是以她冷笑一声,“伺候本公主的人,只要知晓本公主的喜好便可,何时轮得到要被你们的人调教?将人给我带回来,否则别怪本公主不客气!”
“太子妃娘娘,这是规矩,还望莫要为难奴婢们。”
“是你们要为难本公主在先,现在倒是反咬一口了?”
“太子妃娘娘,一次不忠百次不用,便是从小一同长大的人,只要背叛,也断然不能继续轻信。颂安这丫头不过刚来,就准备传信出去,言辞之间更是奉他人为主,太子妃娘娘难道也要饶恕?”
姑姑一边说,一边从袖中抽出了一封信来,双手呈上。
苏夙其实不用想,都知晓其中写的是什么,毕竟颂安是秦宸宇的人。
心中虽烦躁,但她也拎得清孰轻孰重,是以根本没看,只是往旁边一丢。
“颂安是皇兄、也就是大渊太子殿下给本公主的人,即便会将本公主的行踪状况告知,也是为本公主着想、有本公主应允的。何况就算她不忠,也还有本公主教训她,轮得到你们沧国什么事儿?”
“太子妃娘娘慎言,按照两国风俗,出嫁从夫,您现在已经是沧国人了,自然也要守沧国的规矩。”
“你这意思是,本公主嫁过来,就得听你们的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姑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,随后不等苏夙继续说,便道:“服侍宫女的事情暂且放着不提,奴婢会亲自挑选过来,眼下公主还是先用午膳吧。”
看她态度如此坚决,苏夙就知晓再争辩也是白费力气,于是咬咬牙,暂且不做计较。
沧国的膳食与大渊其实差不太多,毕竟两国当初似乎还是统一领土分裂而来,苏夙吃的倒也还算奇怪。
偏在此时,姑姑却提醒了一句下午沧国太子可能会过来,让她一瞬间食欲全无。
见人是不可能见人的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见面擦枪走火,她可没处哭去。
是以苏夙眼珠一转,竟是将筷子伸向了自己之前根本不碰的蟹腿。
之所以不吃,是因为过敏。
于是当天下午,苏夙身上就冒了红疹,沧国的太医慌忙过来医治,硬是闹了傍晚。
等好不容易将病情遏制下来,苏夙的情况也彻底萎靡不振下去。
“让你们太子殿下别来了,本公主乏了,想睡一会儿。”苏夙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。
姑姑也拿她没有办法,只能默默退了出去,约是去禀告太子了。
而她走后,苏夙也没睡着,从自己贴身的包袱里翻出了秦恪之前送给她的匕首,总共两把。
这两把皆是锋利非常,只一把是纯粹的匕首,一把则是内有乾坤。
苏夙将毒药小心翼翼装进那只藏有机关的匕首,用力挥了挥。
刀刃划过空气的声音,让她心中多少有些心安,这是她最后的防身手段。
黑暗中,苏夙将两把匕首放在了枕头下面,枕着入眠。
她也打算好了,只要这沧国太子敢和她来什么强制爱,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