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如此蛮横又不讲理的喻怀瑾,忠海和家丁们没有任何办法,只能无奈的立在一旁,看向自家的老夫人。
毕竟这喻府的家主,是碰又碰不得,惹又惹不了,一不小心,还可能让自己没了命,这样的人物,哪有人敢轻举妄动。
慕言此时惊吓不在,用沉稳的眼神打量着喻怀瑾。
她的眼神很冷很沉,落在喻怀瑾身上满是探究和不理解,眉眼间带有明显的愠怒,她不认为喻怀瑾有理由出现在此处。
“怀瑾师傅有何急事?”慕言的语气分外冷淡,眸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厌恶。
喻怀瑾的心被她的眸光刺痛,心中猛的一颤。
薛清宁让他清醒的意识到,自己此行的荒唐。
“颂儿学业紧要,我见夫人久久未将他送去,心下担心,便只能上门问问,不知是否是颂儿有何事耽搁?”
喻怀瑾捂着闷痛的胸口,脸色苍白的解释自己唐突的行为,心知无力,却不想再让她流露出一丝丝对自己的厌烦。
慕言撩起眼睛,冰凉的眸子看着喻怀瑾拙劣的表演,面无表情。
“原是如此,颂哥儿能有怀瑾师傅这般关怀,是他的荣幸。”
慕言冷声回应,随后又道,“还请怀瑾师傅移步正厅,我速速带着颂哥儿前去。”
还没待喻怀瑾再说什么,她已经转身离开。
喻怀瑾喉头苦涩,幽邃的眼眸看她脚步匆匆,像是逃跑一般,心里苦到像是囊胆破碎于其中。
“喻家主,您请移步。”忠海上前请他,眉眼恭顺,满是尊重。
喻怀瑾微微颔首,转身跟在忠海管家后头,脚步有些沉重,心思在浮动想东西。
他稍稍一想,就知道薛清宁为何带走周颂,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心思不纯,对周颂青眼有加不过是因为想要讨她欢心,从而担心今后自己因爱生恨,将不满全然丢弃在周颂身上,因此才会将周颂带回来。
喻怀瑾轻笑一声,在她眼中,自己始终不堪。
他承认,从前注意到周颂这个孩子,的确是因为他是薛清宁的庶子,但将周颂收为徒弟,却是因为周颂原本就是天之英才,是他等待了前半生之人。
一路沉思多想来到正厅,有人奉上热茶,喻怀瑾依旧神色苍白冷淡,并未多看其他人一眼。
等了片刻,他看到薛清宁从门外走来,就她一人。
喻怀瑾的心走痛了一分,这一刻确信薛清宁是担心他们之间的事情会伤害到周颂,在她眼中,自己真的不堪又不值得啊。
“怀瑾师傅。”
慕言进门,淡声问好,随后坐在主位上,眼神清冷。
她不喜欢喻怀瑾,是那种随时转变为厌恶的不喜欢。
“颂儿?”
喻怀瑾避开薛清宁清冷的眼神,他受不了挚爱之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,仿佛自己就是一个与她无甚关系的人,多看一眼,都觉得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