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怀瑾神色淡淡,对慕言是言谢之言十分冷淡。
慕言心知他为何如此,却装出假意不知,依旧关切杵在一旁,其余别的话都不说,满眼关心的都是他的伤情。
喻怀瑾心情复杂,又是心酸又是无措,想他堂堂喻家家主,面对这女子,从小到大,皆是无可奈何。
很快,考场里的大夫就被请来,认真的给喻怀瑾看过之后,只道是骨折,顺手就给接上了,只不过还是要修养几日。
喻怀瑾倒不是十分在意,不过是当时情况太急,他又心思不专,又想救周澄又唯恐孤在一旁的薛清宁受伤,才会不留神伤了手,不是大事。
慕言与侯府其他人却依旧一脸的沉痛,看向喻怀瑾,每个人既是感激又十分的愧疚。
喻怀瑾受不了这样目光,便望向薛清宁说道,“周夫人,不过是举手之劳,不必如此。”
慕言神色愈发的认真了,摇摇头否定喻怀瑾的话,将周澄拉喻怀瑾面前,沉声教诲,“澄哥儿,你要记住怀瑾师傅大恩。”
周澄对喻怀瑾的出手相助,内心感动得一塌糊涂,在嫡母嘱咐之后,就要给是喻怀瑾跪拜以此表达感谢之情。
喻怀瑾着急伸手拦住, 一下子骨折的手也有牵扯,痛得他深吸了一口气,但在众人炯炯目光之下,却又不敢让人看出半分。
“不必如此。”
喻怀瑾冷峻的拒绝,随后看向周颂,“你且跟着母亲回家吃饭,午后师父再来接你。”
周颂没有直接回答,小小的心里有些纠结,他担心师父,但今日又有家宴,双方都不想辜负,便也拿不定主意。
“不必了。我们同怀瑾师傅一起回去吧。”慕言伸手牵着周颂,看向喻怀瑾说道。
今日这饭哪里还能吃得下去。
周颂则是一脸感动的看向嫡母。
慕言悄悄的捏了捏他的手,小家伙。
“澄哥儿,扶着怀瑾师傅,我们且先回去吧。”
慕言一边吩咐周澄,一边看向忠海管家,“忠海,去报官,查一查那发疯的马匹。”
“是,老夫人。”
一行人从考场浩浩荡荡的离开。
马车之上,众人脸色沉重,谁都没有想到,这样高兴的日子会发生这样一幕。
慕言垂下眼眸,让人看不清眼中浓稠的神色。
她撑着脸,眉头沉沉的想着,突然而来的发疯马车?意外?
慕言想了一路也拿不准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,她所处的位置实在过于被动,像是两眼抹黑之人,四面八方伸来的黑手,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到。
沉想着来到喻府。
慕言本意是要将喻怀瑾送进去,但喻怀瑾却觉得不必如此小题大做,两人言语相左之时,得到了消息的朱攸妍黑着脸从府里走出来。
“表哥。”
朱攸妍眼眶微红,满目疼惜,伸手挽住喻怀瑾的手,“好端端的出门去, 怎么会受伤,表哥自该知晓自己尊贵,如何能够让一些不相干的人连累了。”
她的语气极坏,且完全不顾任何人颜面,只管心疼自家的表哥,语气直冲冲的对着一边的慕言又骂道,“晦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