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安完毕,一行人浩浩荡荡去用膳。
苏安安坐在沈君承旁边,体贴的帮他布菜。
沈湘怡看到,故作打趣儿的问:“还是大嫂会心疼人,大哥好福气呢。”
苏安安不懂她阴阳怪气什么意思,便回了一个微笑,没接话,默默的吃。
沈君承叹息的回了句,“我眼睛不便,无法夹菜,唯有辛苦你大嫂了。”
沈湘怡一噎,她又没有嘲讽他瞎的意思,就是看苏安安那殷勤样儿有些不顺眼,被沈君承这么一接,好像她又要找茬似的。
沈雍果然不悦的瞥眼过来了,一个二个都不能消停下,承儿才来了一天!
沈湘怡被父亲瞪的有点委屈,默默的吃饭。
瞪完沈湘怡,沈雍还瞪了眼沈君旭。
看哪儿呢,当为父瞎了啊。
沈君旭也默默收回视线。
沈雍才道:“承儿,这里以后就是你家了,无需拘谨,弟弟妹妹若有不当的,你也可以训斥,毕竟你是长兄。”
沈正像个摆设似的,被自家夫人戳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,也跟了句,“是啊是啊,承儿就是回家了,可千万别见外,来,吃个虾仁汤包。”
他热情的夹了一个过去,苏安安却下意识的来了句,“三叔,夫君对虾仁过敏,这汤包怕是不能吃。”
沈正面上出现了一丝尴尬,“哦哦,这样,抱歉哈,三叔忘了。”
不是忘了,而是从来没有用心记。
沈君承笑着道:“没事,我离开十年之久,三叔忘了也是正常,承儿明白。”
他这原谅的话,说的人又是一阵语塞。
装的情谊永远是装的,处处漏风,处处破绽。
偏沈君承也不给面子,哪儿有洞他戳哪儿,搞得大家一阵尴尬。
演个家庭和睦,忒他么难。
沈雍咳了一声,道:“承儿还有什么忌口的吗,二叔和三叔年纪大了,记性有些不好,难免疏忽,你若是有忌口的,不妨告诉厨房,回头多注意下。”
沈正也补了句,“恩恩,回头三叔让也叮嘱下厨房哈。”
沈君承温和的应了句好。
膳食期间,他又咳了几声,虽拿着帕子捂着唇,可是老太太不免还是觉得有些晦气,总觉得这病能传染人似的,露出一丝嫌弃的样子。
苏安安忙去拍他后背,关心的问:“要不要紧?需要服药吗?”
沈君承摆手,道:“不用,老毛病了,一会儿就好。”
苏安安又给他倒了杯水。
听他咳嗽了起来,沈雍顺势道:“承儿这咳嗽确实好多年了,二叔也是担心的很。”
“这不,太医院最近来了一个年轻的太医,医术甚好,便是皇上都称赞过,二叔已经请了,想来,下午就能来,到时好好给你看看,能不能治愈你的咳疾。”
沈君承顿了顿,接话道:“又劳二叔费心了。”
沈雍摆手,说了几句客套话。
论慈爱,唯有沈雍演的还算无可挑剔。
早饭散场,苏安安扶着沈君承回去,路过雅兰苑时,他忽然停住脚步道:“是不是到了雅兰苑?”
苏安安:“嗯。”
“扶我进去坐一会儿吧。”
苏安安便扶他去了苑里凉亭,月落适时端上茶水,拉着翠烟两人退避三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