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善就在一旁坐着，看着他们操作，之前也遇到几次恶堕，但是等级太低也就没处理，既然带他们出来了肯定要吃点高级的食材，这条第七阶段大蜈蚣就很合适，直接生吃效果会更好，但是考虑到蜈蚣可能带有毒素，稳妥起见林善还是将它给烤了。

这时他突然想起，带有灵性的肉也可以加快晋级，虽然不及灵药但是如果经常吃，晋级时间缩短一半应该没问题。

如果经常食用灵性肉还是五年才晋升，那速度真是慢到没边了。

这时，李悦悦已经装满了一背包，正拿着一块焦嫩的肉坐在他对面不远处。

她先是盯着肉看了一会，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，然后一口咬下，几口就吞咽下去，感受着肉块带来的效果，不仅灵性恢复速度增加了，灵性总量也隐隐有松动的迹象。

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样子，林善开口问道，“你们在军中有供应灵性肉吗？”

李悦悦不假思索的回答道，“有啊，每年春节都可以吃到。”似乎一年能吃一次，已经很满足了。

“你们有实力自己也可以狩猎，组队出来，一头恶堕肉就你们够吃很久了。”林善在旁边提醒道。

“啊。”听了这话，李悦悦愣了一下，道“我们经常外出狩猎的，每次猫族进攻过后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空闲，那时候我们就会被组织起来在族地外围狩猎。”

“经常狩猎，为什么还一年只能吃一次灵性肉？理论上一头肉多的恶堕够吃几个月吧。”林善有些疑惑。

“狩猎到的恶堕都给上面处理了，现在还有很多普通人参军，哪能轮到我们，而且，用在我们身上也不值当的。”

“那，你有没有觉得不公平？毕竟是你们在外出狩猎。”林善问。

李悦悦瞪大眼睛，似乎有些不理解林善在问什么，“我们能得到序列魔药，才是对其他军人最大的不公平，外出狩猎顶多算是我们在弥补，最不公平的是那些普通军人，他们连伪超凡都不是，面对猫族完全没有抵抗手段，却还一直镇守着人族边界。”

“每一次战斗过后都要死上万普通人，超凡者反而是伤亡最小的，而我们这些所谓的精英，更是被保护的最好。”

“所以，对我们来说没有不公平，只有还不清的恩情，在喝下序列魔药之前，我们也早就发过誓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贡献给人族…”

李悦悦说越说越激动，但是在某一刻却戛然而止，她突然想到坐在她对面的是人族先驱，是对人族贡献最大的那一批人，没有他们就不会有现在的人族。

她突然就蔫了，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掩饰尴尬，从包里拿出一块肉继续对付着。

林善并没有在意她的表情，此时其他人也都已经装满了自己的包，那蜈蚣也已经被掏空。

林善视线转了一圈后，问道，“你们也这样认为吗？”

其他人先是愣了一下，而后才反应过来林善问的应该是李悦悦刚才的言论，于是全都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。

这一刻，林善感觉自己原本残缺的人性中突然多了些什么。

“这就是现在的人族吗……”

“你们都是人族的英雄。”林善认真的说道。

“您才是我人族最大的英雄。”一直没说话的王诚开口道，那眼中的火热，怎么也掩藏不住。

林善看向他，“如果你有我的力量，你也可以，或许会比我做的更好。”

王诚以为林善是在鼓励他，低声道，“我会努力的。”声音很低，但是眼神却异常的坚定。

“你们都是在灰雾世界出生的吧。”林善继续问道，如同长辈对孩子的问候，就连双眸中的冰冷都淡了一些。

“是。”众人都是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