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气。”灵溪喝了口咖啡,才道:“苗檀,我知道死猫那件事让你心里很难受,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……我觉得你应该也能明白,那纸条上说的是对的,三天之内真的会有血光之灾找上来。”
苗檀很惊讶,她本以为灵溪找她来只是喝喝东西聊聊天,而正好她又不想在宿舍闷着,便是出来了,但她没想到灵溪会对自己说这个。
“你……溪溪,你为什么会这样说?”
灵溪回忆着昨晚看到的东西,“那张纸条下面放了一张黄色的符纸,用朱砂写了你的生辰八字,而且那符画得都正确,我想应该不是假的,而知道你生辰八字的,肯定是对你极其熟悉的人。”
苗檀脸色有些白,手指紧张的搅在一起,躲避着灵溪的视线。
“小姐,您的水。”
这时,服务员把苗檀点的清水端了上来,送东西的服务生换成了个女子,苗檀看了她一眼,迅速拿起那杯水喝了一口。
她顿了好久,才犹豫道:“灵溪,这件事有点复杂,我现在也不太方便跟你说,总之……总之看到那张符纸的事你能不能先帮我瞒着,至少不要告诉别人,好吗?”
灵溪看着她祈求般的目光,心底越发觉得事情不对,她目光深沉的看了对方一眼,“那如果,我说我能救你呢?”
“什么?”苗檀一怔,完全不相信,“灵溪你在说什么啊?”
灵溪知道任谁都是抱着怀疑态度的,她也不恼,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推了过去。
“这是我画的平安符,带上它可保你这三天的平安,苗檀不管你相不相信,但命是你的,你既然也知道这血光之灾是真的,就应该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,三天之内轻则身负重伤,重则……性命堪忧。”
苗檀脸色不太好看,她看着桌子上的符纸,思量了良久,才缓缓开口道:“行吧,我相信你灵溪。”
说着她拿起了那符纸,戴在了自己脖子上。
昨晚灵溪能淡定的看着那死猫,并把东西处理掉,苗檀就知道她并不是简单的胆子大,而且这符纸画的……她眼底划过一抹思量,看向灵溪。
“我家是云南深山里的,家里时代都是寨子里的传统人家,父母靠打短工为生,而我婆婆是个养蛊人,更是我们寨子里有名的神婆。”
“婆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给我许下了婚约,是我们隔壁寨子里一个有名的养蛊人的孙子,怎么说呢……这种感觉跟政治联姻差不多,一旦我们俩结婚,双方家族的蛊虫都可以互相共享,成为那边县域里最强的养蛊家族。”
“但是我并不想一辈子在大山里待着,我努力读书,就算婆婆极力阻止,但我还是走出来了,后来母亲和婆婆写过很多次信,叫我回去,甚至来大学找过我,但我都没跟她们回去,再后来渐渐也不跟家里联系了。”
“可是我跟那人的婚约还在,双方家族早就成了分不开的存在,那边的人的见我迟迟不回去结婚,急了,扬言若是我再不回去,就要把放在我们家的蛊虫全部拿走,今后再无瓜葛,为了保住家族利益,父亲给我下了最后通牒,我想这东西应该就是他们弄来的,婆婆是老神婆了,这些符纸想来也是她画出来的吧。”
苗檀把一切都跟灵溪说了,说完后长长呼了口气,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叹道:“如果我回去,这些诅咒自然能解,但我若不回去,婆婆也不会放过我,她向来心狠。我从小就见识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