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对,有些人嘴臭不说,内心阴暗,真怕玷污了这司学处的空气”。
众人听闻皆是一惊,这次子月公主居然没有忍让,最让人吐血的是这毒舌啊,骂人的攻击力太强了。
“鄢子月...你”,白鹂叉腰站着,气得直喘。
“我什么呀,你这么直呼我的名字,可是真懂礼数”,鄢子月信奉的就是一旦出手,绝不留情。
“我...”,白鹂气得直哭。
“哭什么,我又没打你,莫不是你天生就是喜欢哭,还是你身体里全是水”。
白鹂哭得更凶了,声音也更大了。
“子月公主,你不要再说白鹂了,你看她都哭成这样了”,鄢凤沅道。
布籽言知道鄢子月是为了自己出头,心里十分感激,但也不想鄢子月树敌,拉了拉鄢子月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计较了。
鄢子月看了看布籽言,瞟向白鹂和鄢凤沅道:“别在这里哭了,我耳朵受累不起”。
众人个个面面相惧,看着鄢子月,眼神里多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,有厌恶、有支持,有惧怕,也有拜服。
不多一会,教习算术的大学士来了,看了看哭得满脸泪横的白鹂,再看了看底下众人议论的表情,只道是刚才发生过什么,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况,只好权当不知,只管教课。
课毕,待大学士一走,鄢子月便拉了布籽言往外走。
白鹂挡在门口处,愣是不让,两眼看向鄢子月和布籽言怨念极重。
“好狗不挡道”,鄢子月目光一寒,冷冷的道。
白鹂一把抓住鄢子月的手就是不松开,纠缠几下便摔倒在地,口中呼道:“子月公主,我让开就是了,你为什么推我”?
“子月公主,以你的身份,怎么能动手呢”,鄢凤沅连忙走过去扶起白鹂,看向鄢子月道。
此时还在座位上的众人纷纷靠了过来,多数在为白鹂打抱不平,看想鄢子月的眼神里分明的愤慨。
鄢子月这才反应过来,这一招苦肉计的双簧,演的真好,连时机都把握得这么好,真是难得哇。
布籽言看向周围,再看看鄢子月,心中忐忑不安,一来替鄢子月担心,二来毕竟事情因自己而起,愧疚的很。
鄢子月恨不得结果了这个烦人的白鹂,可是答应过师傅,绝不擅用武力。于是,双唇一咬,忍了忍,看向白鹂道:“你不是说我推了你么,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推你的,不然,那就是污蔑,你说污蔑公主该是怎么办呢”?
“子月公主,我们看到的就是你与白鹂纠缠在一起,白鹂被摔倒在地,你没推她,她怎么会摔倒呢”?鄢凤沅道。
“这么说你是看到我推她了么”,鄢子月双眸深邃的看向鄢凤沅。
“这样好了,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推她的,相信大家也没看清楚,不如,大家见证一下,我们重演一下如何”?鄢子月扫了一眼白鹂和鄢凤沅,看向众人道。
众人看了看鄢凤仪,又看了看白洛天与白洛辰,最后看向鄢子月,一阵沉默。
布籽言扯了扯鄢子月的衣袖,满眼的担忧与惧怕。
鄢子月给了布籽言一个坚定的眼神,微微一笑,布籽言顿时感到安心不少,内心也很奇怪,不知道为什么,即使现在被众人包围的阵势,只要鄢子月一个眼神,就能让自己勇敢不少。
鄢凤仪站在自己的座位处,一直没有过来,脸上一如既往的木头表情,却将鄢子月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,尽管心里不想承认,但不知道为什么,对于鄢子月,自己并不讨厌,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,反而希望她能力证自己清白。
“大家不说话,我就当是同意了”,鄢子月说着带着一股王者的霸气走近白鹂和鄢凤沅道:“不好意思,刚才你怎么摔倒的要再来过一遍了”,话毕,已经拉过白鹂撕扯起来,看准时机,一松手,白鹂便重重的摔在地上,疼得眼泪直打转。
“是这样吗”,鄢子月看向鄢凤沅,又盯向白鹂,见她只顾着疼了,嘴角一抹浅笑。接着拽了她起来,又是一顿撕扯,这一次稍稍偏了点才放手,白鹂直直朝鄢凤沅扑倒过去。鄢凤沅眼看就要扑到自己了,一是本能反应,闪身到一旁,白鹂扑了个狗吃屎,磕破了鼻尖和额头,从旁看去,分不清是鄢凤沅的原因还是白鹂自己的原因。
“啊呀,凤沅公主,你怎么能推白鹂呢,她不是你的好朋友么”?鄢子月故作惊讶的表情道,心里却在偷笑,这叫以己之道还施彼身。
众人看向鄢凤沅,在看向白鹂,眼神里的猜测质疑味道愈深。
鄢风仪看着这一切,顿时心中一颤,好高明的手段,好厉害的报复,前一秒的好感此刻全无,有的只有疏离和不悦。
白鹂看着自己破相了,哭得更凶了,哭声都要震开司学处的屋顶了。白洛天走过来,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鄢子月,喊了白洛辰一起便拉了白鹂离开了司学处。鄢凤仪保持她那标准的扑克脸,完全不理会的径直离开了,鄢凤沅一看紧跟其后也走了。众人围观慢慢散去,各回各家去了。
鄢子月待所有人走后,才拉了布籽言往司医处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