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击这才回到主题,“老大,他说的是真的么?”
我无奈的点点头,得到回应的冲击也有些泄气。
身边的眼镜抿了抿嘴,道:“坠机以后还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,老大没事,我们这次出来也带着医生呢,我们找个踏实的地方让他给你看看,我就不信了,人都能找到,病肯定也能治好!”
“对!”冲击重打了精神,道:“老大,咱回家吧!”
他一说‘回家’俩字我几乎下意识就想答应,可刚想说话,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拉住了,回头一看,是石嘉倩。
“大叔,你别走……”小女孩的一句话就给我说愣了,脑中突然开始‘过电影’。
我想起自己曾经似乎也到过一个学校,是个中学,就像现在这样也在一个教室里,教室里同样有几批不同势力的队伍,当时我的队伍里有一个人独自离开了,甚至没有说一句再见就消失了,我想不起他的脸,只想起他有一把唐刀,还有他走后给我带来的恶劣影响。
头痛欲裂的我一下坐倒在地,周围的人纷纷围上来,他们有的叫着老大,有的叫着小七,可越听这两个称呼我的头越疼。之后似乎冲击叫来了他队里的医生,那人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,但他让所有人都别碰我,也不要出声,听不到那两个称呼之后,我的头痛才渐渐消去。
“大叔!”这一声呼喊让我彻底清醒过来,石嘉倩就站在我面前,脸上还挂着泪滴,我一把抱住了她,告诉她别怕,大叔就在这里,哪都不去。
气氛沉默了好一阵子,之后冲击腰间的对讲机忽然响起,有人向他报告,说外面来了大批的尸群,需要立即撤离。
“我们先离开这找个踏实的地方再说吧!”眼镜头一个说道。
所有人都应和着准备离开,我被人从地上掺了起来,他们想扶着我走被我拒绝了,然后看向正要撤退的刘斌问道:“刘老大,能不能带我们所有人去您的据点?”
刘斌一听就愣了,跟着才笑道:“可以可以!小兄弟……哦不,石老大您就带人跟我走吧,我那里绝对安全!”
比起我们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,不如就跟着熟悉路线的人离开,而相对于红毛黄毛那两批人来说,这个刘斌无论从言行和实力上来讲都靠谱的多。
刘斌开始招呼手下人为我们帮忙,我抱起石嘉倩在几人的护送下离开了教室。
冲击在扶着我之外还招呼了俩人把胡永刚先给装车带走,等我们出来以后看到阿宝也被冲击的手下押了出来。
值得一提的是,当冲击的人把他们那几辆车开出来的时候都给我们震住了,谁也没想到他们打头儿的就是一辆车身加装了各种杀尸利器的悍马H2,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Q7还有一辆金杯大海狮,车顶还加装了机枪架子,壕啊!
相比之下刘老大的车子都是一些普通家用轿车,而红毛黄毛那边更别提了,居然还有个奥拓,看那样像是都转过九手了。
我在冲击的引领下抱着石嘉倩登上了Q7,本来特别想上悍马的,可是又觉得这种适合开路的车带嘉倩去坐并不安全也只好暂时作罢。
刘斌把红黄双毛打发走,然后和我们上了各自的车便带队出发了。
这辆Q7里冲击开车,眼镜在副驾驶,我抱着嘉倩在后座,旁边还有小六,按他上车时的说法,他是我的翻译……尼玛我是失忆又不是失语。
武玥他们都分散登上了后面的大海狮和前面刘老大队伍开来的车里,小六时不时的前后挥手想得瑟一把,可惜没人看的见他。
车里很宽敞,我和小六在后座坐爽了中间还有一块空地,可嘉倩怎么也不想去坐,就这么让我抱着,好像离开一会我就会跑了似的。
“老大!怎么样,这车还不错吧!哈哈!”冲击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,“都是野狼哥给找回来,奥迪哥又给改的……”
说着说着冲击的声音就低了,看样子也是明白我已经失忆,也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了。
即便如此眼镜还是试探着问了我记不记得这些名字,我只能摇摇头,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在校门口海狮减慢速度,两个人飞奔窜上了打开的车门,二人都是黑上衣迷彩裤,看样子是冲击留在外面放哨的,这时可以看到校门外右侧的大街上远远涌来一大波尸群,我们则调转车头向左开去。
路上我们又碰到一波车队,带头的刘老大认识他们停车打了个招呼,对方对我们后面这几辆壕车很在意,刘老大只说是玉天酒店来的对方就不再发问立刻开车离开了。
有鉴于此我问了一下冲击都昌市到底有多少据点,他只知道没人干得过酒店但数量并不清楚,还是副驾驶的眼镜回答说这里人数能达到100以上并且和酒店有来往的据点有七个,最多有人数将近300的,其余都是小据点了。眼镜说刘斌在都昌市整体实力已经算是偏上等了,至于之前遇到的红毛黄毛只是小马仔,他也说不上是谁家的。
哦对还有,眼镜男的代号就是眼镜,说是和‘冲击’这个代号一样,都是当初我给起的……完全没印象。
半小时之后我们就到了刘斌的据点,进入据点大门,里面是一片水泥地,再往里是一座大型厂房。进来的时候除了开门的两个守卫以外并没有看到别人,可就在我们停好车子下来的时候,厂房门口立刻窜出十几个人,手中或枪或刀,满面阴冷的看着我们。
刘斌下了车大手一挥,门口那些人才放下警惕跑出来迎接。
“刘哥!”
“老大!”
“老刘回来啦!”
听着此起彼伏的问候刘斌很是高兴,而远远站在后面的我也有种亲切感,仿佛也曾受过这种待遇,感觉应该很好的。
刘斌一边招呼我们进去一边吩咐手下道:“今个咱这来了贵客!去,把那头羊宰了!”
有人面色难看的回应道:“刘哥,咱这就剩……”
话没说完刘斌就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!滚开,谁去把羊宰了!”
“去什么去呀!你个老不死的喝高了吧又!”
一道严厉的女声斥责道,跟着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从楼门里走出来,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揪住刘斌的耳朵,“老李头去世你要宰羊祭奠,小潘子救了仨人回来你要宰羊庆祝,宰完了自己一口不吃全给大家伙儿分了连汤都分了,分了就分了你还偷偷跑去舔锅,抱着人家吃剩下的骨头就酒喝,你个老家伙你丢不丢人啊!现在就剩这一头羊了你还要宰!你干脆先把老娘宰了吧!”
刘老大一点脾气都没有,连连求饶道:“哎哟老婆老婆!别揪了疼!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好看别揪了!今咱这不是来了贵客嘛!”
“什么贵客呀!你让我瞅瞅哪呢……嗯……嗯!?不就是一群小毛孩子嘛!还贵客!你就是想宰羊装好人,老娘为咱这地方这么多人这口吃的操碎了心,最后好人全让你一人当了!看我不打死你的!”
……
一起带我们回来的一位刘斌手下低声对我们说道:“那个是老大的老婆,额,就是那个直脾气,各位别见怪……”
冲击苦笑道:“卧槽这简直母老虎嘛,太不给自己爷们面儿……”
眼镜一脚给冲击踹开,微笑道:“哪里,是我们给刘老大这儿添麻烦了,烦请去和刘大嫂说一声,我们只是暂时落脚……”
手下人还要跟眼镜客气一下,这时刘老大的媳妇又看向这边道:“小诚咂!扯什么闲篇儿你跟那儿,先带客人进去!”
手下人赶紧应和一声,招呼我们先进去,一边走一边不忘自我介绍,说他叫袁若诚。
袁若诚带我们路过刘老大的时候他还被老婆揪着耳朵,“各位,这是我和我老婆的特殊恩爱方式你们不懂,先进去吧,等我来了再安排!”
看他被揪着耳朵还拍胸脯的样子我们可忍了半天才没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