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不是常说,自己的麻烦自己搞定,自己的敌人自己去砍吗?相信这点小事大哥一定能圆满解决,不需要小弟横插一脚。”再次领教了司马严无耻的司马廷像破门而出掐死这厮。
而待到他去请教司马月的时候,司马月直嚷嚷着好饿好饿,饿的提不起笔来了。
可是司马廷哪有糕点给她吃,于是只能低头埋头苦想。
若是红璎在,定会从冤家合作和亲兄妹靠不住的客观事实中,感悟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论点来。
相爷本来是打算关他们两天以示惩戒,但是凡事都会有个意外出现,便如今天一早,长平公主来访。
明眼人都知道长平公主是来瞧楚珞少爷的。
于是相爷不得不将几人放了出来,安排了粥饭,令长平公主稍待片刻,让楚珞几人吃个够。
红璎因为啃了兔肉,精神奕奕,遂换了衣服,先一步到了客厅。
远远便瞧见长平公主一身红艳的锦缎裁剪出的霓裳裙,通身坠以珍贵的珠宝首饰,瞧起来是富丽堂皇!
细腻如瓷的脖颈处那串红璎珞分外刺眼,红璎总是觉得眼熟,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。
长平公主弯眉杏眼,唇红齿白,生的极为美艳,她朱唇微启,一面频繁的扇着扇子,一面不住的问着身旁的宫婢道:“楚珞来了没有?”
那宫婢怯怯的摇了摇头,不敢看她。
她烦闷的在客厅徘徊,目光猛地一瞅,便瞥见门外鬼鬼祟祟的红璎,便叫了她进来道:“你们相府的丫头真真没有规矩,本宫已经在这相府待了半晌,你们竟也不端茶伺候着,是不是觉得本宫非是皇上亲生,便轻易小瞧了本宫?”
红璎这才想起这长平公主晋湘湘原是晋淮的千金,因当今皇上数十年来身体不适,未能诞育皇嗣,便被晋淮过继给了皇上,方才被封的长平公主。
只不过公主就是公主,名分在了,谁管是否帝王亲生?
红璎这点颜色还是有的,忙殷勤的问道:“不知公主喜好什么茶?”
“普洱。”晋湘湘头也不抬,冷着脸道。
红璎忙退下,叫丫鬟帮她泡了茶,才端进来道:“公主您尝尝,味道如何?”
“先放着吧,从皇宫到这相府,路途遥远,本宫腰酸背痛,你且帮本宫捶捶背。”晋湘湘低垂着眼脸,睥睨着她道。
红璎心底暗骂:怎得不腰酸背痛腿抽筋顺带半身不遂?真当本姑娘是丫鬟啊!
气归气,红璎最会见风使舵,还是不敢得罪这位娇贵的公主的,于是咬牙切齿的为她推拿。
晋湘湘似乎有意拿她开涮,故意刁难道:“你是怎么做事的?手艺怎得这般差劲?来人啊,掌嘴。”
晋湘湘的近身侍女晚春垂头道了声是,笑的极度阴险可怖的朝她走来。
靠,有完没完?红璎气急,拎取茶盏就冲着那侍女喊道:“你敢?”
晋湘湘没料到一个丫鬟胆子竟会如此之大,遂强硬道:“少废话,动手!我今日要替楚珞教训一下你这个丫鬟!”
“啪……”红璎拎起茶盏,泼了晋湘湘一脸的茶水,又将茶杯砸向晚春,气势汹汹道:“你们谁敢?”
晚春吓得跳了起来,面如土色。
而晋湘湘自是好不到哪里去,她面色被茶水烫的通红,衬着她那一身霓裳裙,更显得红火起来。
楚珞与司马廷等人,自方才红璎拎着茶盏的那会儿便到了门外,都存了看戏的心思想瞧瞧红璎能耍出什么把戏来,却没曾想看到了这一幕。
司马月瞧着红璎更加顺眼,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。她是老早就见这个刁蛮的公主不顺眼了!
晋湘湘瞧见楚珞进来,眼泪狂飙,声音嘤嘤咛与方才训斥红璎的声音天壤之别,煞是好听:“楚珞,你要替人家做主!”
说着,便要扑向楚珞的怀里,楚珞巧妙的避开,只是瞧着红璎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这丫头胆子大的可以!
晋湘湘扑了个空,只觉得更加委屈,捂着脸恨恨道:“楚珞,你这相府的丫鬟倒愈发是无法无天了!”
见晋湘湘端起了公主的架子,楚珞夜板着脸施了一礼道:“草民楚珞,见过公主!”
他冷漠的言辞神情令晋湘湘痛心不已,她拭去眼泪,索性将公主的架子端到底:“本宫想向楚少爷要了这丫头回宫调教一番,不知楚少爷能否答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