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琦的营盘死一样沉寂,所有人员都在营帐内安睡。
哈铁面带狂喜之色:“阿哥,这刘琦连个守卫都没有,合该今夜当亡!”
哈达压低嗓门,不悦道“小声点,惊动了他们恐又有变故!”
“小弟自有分寸!”
就在这时中营火光燃起,一个声音大喝出来:“何人在外面?”
紧接着,两侧侧营亦燃起火光,发出刀枪器剑的摩擦声。
哈铁又有了中伏的觉悟,紧张地看向哈达:“阿哥,我们又又又被包围了,怎么办?”
哈达辨别了一下声音,忽而狂笑:“说话者正是刘琦,儿郎们杀进去,就要灭了刘琦,这荆州就是我们的了!”
蛮兵们士气大涨,趁着两边营帐内还没有江陵兵钻破出,暴力驱赶战象往前猛赶。
眼看就至中帐大营,只要战象破帐而入,这个刘琦就算是长得三头六臂,神王转世也是一命呜呼的份儿。
两兄弟的脸色都浮现出扭曲的快意!
突然——
轰隆隆!
一连串巨响,仿佛天崩塌下来声音。
只见前方那些如山般的战象一个个往地下陷了进去,坠入了大坑。
哈达面色剧变,急呼:“不好,有陷阱!”
可是这时刻,蛮兵们都精神高度紧张,身体处于紧绷状态,都在一个劲死命往前冲,连刹车都刹不停。
哈达虽然及时警示,可是他悲哀地发现,他的身体在人流中仍然持续向前推进,不带停的。
最终,追逐着战象的后腚,跌入大坑之中。
除了少数外围蛮兵逃脱,大部分蛮兵和战象都装入了这个刘琦临时开挖的三丈深的大坑内。
“放水!”
刘琦一声令下,中军大帐的帐布被掀开,露出一个大水缸一样的容器。
将士们击毁容器,几千斤的冷水从缸内爆出,顺着略为倾斜的地势,灌入大坑。
时值天气严寒,这水从暖室内流出,一进入坑中逐渐冰冻,坑内蛮兵冻得直打哆嗦,加上有的被战象重压,痛得死去活来,哭天喊地。
刘琦摆着方步走到坑边,居高临下俯视下去,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哈氏两兄弟。
“哈达首领是吧,深夜来防,招待不周啊!”
此时哈达额头上、头发上都布起了冰晶,半个身体浸在寒水中,巨大的寒气令他哆嗦个不止:“刘,刘琦,你,你又使诈,诈!”
刘琦作意外状:“有吗,我怎么不知道?我们不是约好明日一战,这都还没开战,何来的诈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