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还没开始,男男女女也不拘在位子上,四下走动。梦瑶歌坐在位子上,苏初宛就在身旁的左座,倒也省了方便。
“瑶歌,你说这些世家小姐们看起来平时矜持的跟什么似的,来个北朔国使者就把她们激动成这样。”
“北朔国使者是北朔国国主同父同母的弟弟政阳王轩辕邢宇。”
“这样啊,轩辕邢宇那厮素来留恋花丛,有什么谈资。”
梦瑶歌嘴角微微一笑:“越是风流才越惹人注意,据说此人容貌不错,女子们当然想一睹究竟。”
“那瑶歌可有兴趣?”苏初宛靠近梦瑶歌,在耳旁询问。
“无。”若比容貌,又有谁人及那一袭白衣月华的男子。
“就是,我看此人也没什么大不了。像我们这等的世家小姐怎么能嫁给一个浪荡子。”
“如苏府梦府韩府此类的世家嫡出小姐当然不在乎,可是那些庶女们,还有家道没落的世家小姐就有念头了,那轩辕邢宇还未有正妃,况且轩辕邢宇不成,不是还有北朔国国主吗。”
“一个个的,不怕远离故土无人庇护死无葬身之地。”苏初宛托着腮,眼神肆意扫过女子们。
梦瑶歌望着苏初宛,神情淡然:“富贵险中求,天下熙攘,迷惑人心的不过一个欲字。”
“我苏初宛宁可嫁一个平凡人,不求他有功名利禄,只求爱我一人,不许三妻四妾。”
梦瑶歌轻轻一笑:“你这个小悍妇,哪个男人娶了你真是倒了霉。不过,我喜欢。”
苏初宛挽着梦瑶歌的胳膊:“瑶歌,你真是我的知己。尽管我爹爹很爱我娘亲,可还是有那么多侍妾通房,我娘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,可是还是要假装大度贤惠。我可不要像娘一样委屈自己一辈子。”
这倒是,这个时空对女子太不公平,男子站在权利的巅峰,女子只能在闺阁独怜。
“你——”
“皇上驾到,良贵妃驾到,荣妃驾到。”
众人齐跪:“参见皇上,良贵妃娘娘,荣妃娘娘。”
元明帝叫众人平身。
“景芝公子到。”
众人喧哗嘈嘈切切。
“景公子近日是怎么了,六月中旬参加了赏荷宴,再听人传他在花夜节游玩,现在又来出席宴会。”
“管景公子为什么,他出席不好吗?如此皎皎公子,让人多看一眼也是好的。”
“景公子是不是孤独久了,想下凡体验生活了。”
元明帝诧异,他也闻得景芝在赏荷宴露面,原以为不过巧合,现在到不是了。但无论如何,这样的改变元明帝是乐见其成的。“景芝来了,甚好,快落座吧。”
景芝收了礼,由宫女引着坐在左席第一位,竟在皇子之前。
元明帝满意得点点头。“景芝好不容易来参加宴会,朕是盼得紧。”
“景芝愧不敢当。”
元明帝见景芝没有往下聊的念头,便宣了北朔国使者轩辕邢宇觐见。
在众人的如炬目光下,他大步步入殿中,蓝色云翔符纹袍在行动间熠熠生辉,眉清目秀,倒不是想象中的轻浮样子,倒是一个翩翩少年郎。
梦瑶歌低下头,眸光闪动跳跃,他竟是自己在酒楼中遇见的少年郎。可是那少年明明称自己为邢修,难道是他自己杜撰的不成,不对,当今北朔国国主不就是轩辕邢修嘛,他不是轩辕邢宇,他竟然是——。心中复杂难化,心中疑惑尚存。他如此费尽心思代替他弟弟来开元国所为为何,既然他谋略得当,又为什么告诉了我他真实的半个姓名。
景芝看着梦瑶歌,见她看了轩辕邢宇后便低头不言,心中生疑。
轩辕邢修拱手:“拜见元明帝陛下,轩辕邢宇特受我国国主之命欲与开元国结秦晋之好,特献礼品,有白僦狐皮十张,南海夜明珠两颗,天蚕丝布匹五匹,还有珍宝数十箱。愿两国和睦共处,永享安乐。”
“好,好。政阳王有心了,政阳王回北朔国替朕感谢北朔国国主。”
“元明帝陛下吩咐,轩辕邢宇定当不负所托。”
“好,政阳王落座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