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,妹妹我一直在乡下待着,什么厌胜之树妹妹听都没听过!”
周以宁顶着着这张小白兔般可怜的脸,靠上去道:“妹妹知道姐姐这是有些着急了,可也不能血口喷人、栽赃陷害啊!
“血口喷人?”
“栽赃陷害?”
周以慧气极反笑,“好一个血口喷人栽赃陷害,三妹妹还真是口齿伶俐!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可比我清楚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宁娘说的没错。”
周以慧的话还没有说完,刚刚彻底的掌管在了周家管家权的苏瑶玉,便直接夺去了她的发言权。
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周以宁看着苏瑶玉,脸色都红润了一大半呢。
“慧娘,你可是我们相府嫡女,以后是要当皇妃的,随意殴打姊妹,确实有失嫡女风范。不如这样吧,妹妹回去再把女戒多看几遍,就当是平一下内心的燥气了。”
苏瑶玉对她皮笑肉不笑,作为嫡女,她又哪里受过这样的憋屈。但是秦氏刚刚被清权,现在和苏瑶玉杠上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。
“那就谢谢玉姐姐提醒了。”
周以慧的表情不可谓不丰富,还真是碎了牙齿活血吞,走的时候更是不忘狠狠瞪了周以宁一眼。
周以慧一走,苏瑶玉就立刻满脸担忧的看着她,隔着丝帕摸了摸周以宁的脸,道:“这女人下手真狠,我房里有些治红肿的药,一会去我房里敷上,这女人啊,脸可不能有问题。”
“无碍,”周以宁拒绝了她的药,前世受的折磨,这个还不到那个时候的千万分之一,如果她连这个都忍耐不了,如何复仇?“倒是恭喜玉姐姐了,得了管家之权。”
“这都是那秦氏自作孽不可活。”苏瑶玉嘴上这么说,脸上的表情也已经暴露了她此刻真实的心情。
周以宁露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冷笑,两个人并肩一起往回走。
被剥夺管家之权的秦氏,怎么可能就此罢休!
若非是周以慧和二皇子他们两个的婚事在即,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。
故而,这段时间周以宁也没出去招惹,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,偶尔去给老夫人请个安,一幅修生养伤的模样。
只是,她不出去,却总有人自动送上门来……
“小姐,二皇子又来信了。”
周以宁眉头一皱。
“烧了。”
“可是…”
清风不懂,为什么周以宁对二皇子都不假辞色。
“没什么可是,以后他的信,一概不准接,再有下次,你就不必待在我这院子了。”
“…是。”
清风乖乖的在火烛上面将信烧灭,心中十分忐忑。
“对了,最近秦氏如何?”
秦氏虽然没了管家之权,可是外面还是有些庄子铺子在经营的,只是周相一直不知道。
“最近大夫人的店铺三番五次的有人去闹事,门庭都着实有点冷清了。还有大夫人娘家开在京都的酒楼,好像一直非常萧条。”
“呵。”
那是一个地下赌场,表面上面看自然门庭冷落了。
“这人啊,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地太少,铺子太小的。”
落笔,一个大大的“财”字,漂亮的落在宣纸上面。
“找个人,报官。”
不把人逼到绝境,如何让她相信自己可以重生呢。
很快,秦氏的地下赌场被曝光了,这连带的便牵扯上了周相。
这事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可耐不住周相树敌太多,最后皇帝还是给他安了一个治家不严之罪,一下子罚了半年的俸禄。
这没钱不算什么,丢面子才是真正的大事。
晚上。
“走,随我看戏去。”周以宁说完,换了身素净的衣裳,来到了大堂。
这一次,老夫人可是对周相下了狠话呢。
也不知道,她这个好父亲,会如何处置秦氏呢……
大堂里只剩下他们这几个亲眷,家丁奴婢都被屏退在外,可秦氏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惨兮兮,外面的人听的一番好戏。
“老爷……老爷我错了!是妾身一时鬼迷心窍,但是与慧儿无关啊!
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!现在二皇子有意要推迟婚事,这是什么意思?用你的猪脑袋给我好好想想!”
周以宁想想,都觉得可笑啊。
果然,宇文烁还是那个宇文烁,一个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和有利用价值的人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