霆霓看她铺起床,准备睡觉的样子。
“入夜后,你滚到白驹那边。”同样的不适,她可不要再体验。
“他们什么……”霆霓顿住,不能问,不能深究,也不要借故打听,他可不想随便被人说是讨厌的人。
“很快,或者不行,命运可不是能随便躲避的。对了,你活了那么久,一定有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吧?”
不堪回首?
“你也想能像白驹一样忘掉,那多轻松,会吗?”
霆霓拿在手的酒杯晃荡两下,云翳马上给盛满。
“我不知道白驹经历了什么,不过,我的话,”霆霓一饮而尽,“不!”
某些事,他不想遗忘。
砰!
房间门被猛力打开。
大概过了二三十分钟这样,两人懊恼地出现在隔壁房间。
“谈好了?”
“我们,什么都没说。”
看得出来,若谈好,他们的表情不会这么好。
晚餐准备好了,两人见状马上坐下来。
“问题不解决,什么都别想吃。”玥拍开两人的脏手。
大白驹摸摸咕咕叫的肚子,酒醉之后饿得前腹贴后背,这感觉让人心慌,独立个体真不方便,他开始怀念之前的日子。
“你让我们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说什么!”男人之间哪里来那么多煽情的话。
“谈情啊,你们三人要冲破之间的障碍,互相了解,懂吗?慢慢就能进入佳境,侃侃而谈。”玥手撕下一块腿肉,咬下一口才指向白驹,“云翳,把白驹送回去,食物一起送过去。”
不!
白驹原地不动,大白驹干脆挡住去路。
“你不要像只母鸡一样。”玥睨着大白驹。
母鸡?
“每个人心中都有很多的自己,而白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,这些‘自己’跑出来了。”玥突然觉得这有点好笑,自顾自的笑了起来,“我们这些自己应该是最终达成一致而为共同的目标努力,但不要忘记了,对每一件事,我们都有心中的顾虑,我们是一起的,也独自分开,在最初的时光,我们是因为分歧而诞生的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在试着帮你们解决问题。”
“那就一起解决。”
“我让你们独处,你们都开不了口,却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?”
无法煽情的原因被一语道破,大白驹倒退两步,退到门外,固执顿时被动摇。
“你们巳经是独立开来的个体,有着不愿向对方坦诚的事情。我倒是很乐意,不用把同一番话重复两遍。”
尽管满腹疑惑和不满,白驹还是接受安排。
“为何要白驹离开?”待白驹回到隔壁,大白驹才问。
“在让你搞明白的时候,白驹可能巳经想通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比较顽固?”
玥笑。
“你没有意识到吗?”在白驹渐渐攀上“光”的高一层时,那根本不是意味着可以呼风唤雨、为所欲为,而是更多的服从和执行。
而大白驹的坚持就是他的障碍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没有,说说吧,你到底有什么顾虑的?”
大白驹举起酒杯,满满灌了一口,迟疑半天才咽下去。
“见了小白驹之后,他就会想起所有事情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对的吗?”
“你不有办法让他永远想不起来?”就像他一样。
“这样做不好吧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!”
这——
“晷景是个很谨慎的人,你应该很清楚,不搞清楚事情,估计白驹以后很难在此处立足。”霆霓提醒。
大白驹愣住,然后坐下。
“要再来一杯吗?”
“你是又想把我灌醉?”
发现了,嘻嘻。
“不是,这是给你勇气用的,能不能让小白驹投罗网还得看你。”她笑。
她一笑,大白驹觉得眼前的酒是毒。
“你是觉得有什么困难呢?”玥给他倒上一杯,“是白驹不配合?”
“不,也是的。他一脸莫名其妙的,我说不下去。”当他下定决心要说的时候,白驹又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。
“那就不要看着他,重点不要盯着他的眼睛,那无论眼前的是什么都把他想像成小白驹。”这样就能解决他的困境了。
“那要说些什么?”
话一出,玥瞪他。
“白驹不可能知道为何小白驹不肯出来,我不知从何下手。”
“命令他啊,威胁他啊,恐吓他啊。”
魔族们惊讶地看着她,那种事只有她干的出来。
“那动之以情?”
“怎么说?”大白驹虚心讨教。。
这……玥苦恼一下,突然自问为何她要为难自己而讨好要取她小命的魔族。
“离开这里,你们就这样过完这辈子吧。”玥摆摆手,下个完美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