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翻起白眼,不再跟他动嘴皮子,直接倒了水,把药抠出来,薄南风看她气势磅礴过来,才要起身说一句:“逼我也不吃。”嘴巴不过开了一条小缝,江南已经将药塞了进去,眉目不眨:“咽下去。”
薄南风真怕苦,想吐出来,她就蹲面前虎视眈眈看着,那表情像他若真敢吐出来,她非给他好看。不得抢过她手中杯子,大口大口灌下去。
江南接过杯子,笑笑:“苦不苦?”笑得太慧黠,大大眼睛眯起来,像两轮下弦月,眼睫亦是浓黑一片影,忽闪忽闪都似格外蛊惑。
薄南风目不转睛,看了她十秒钟,将滚烫唇烙她唇齿上,很轻很深亲吻她,温柔而缠绵。话语喃喃而出:“苦不苦?”
江南心里颤了一下,顿时有些无力。薄南风那双带电眼轻轻迷离成一条缝隙盯紧她,几乎是带着某种致命诱惑,江南不自知沉溺,连反抗都开始虚弱无力。太久没有被这样温柔碰触,以为是孤单,所以无力招架,只是贪恋两个人唇齿厮磨温度。
薄南风像个催眠师,嗓音重而磁:“闭上眼睛。”他心里有邪恶欲念,便想知道她跟纪梦溪到了哪一步。
江南手中杯子脱落,“砰”一声响动,瞬息她头脑中炸开。大眼睛蓦然睁开,泠泠清光看人。双手抬起,扳紧薄南风消瘦脸颊,下一秒重重咬上去。
薄南风闷哼一声,下意识身姿后仰。不满眯起眸子:“江律师,你怎么咬人?”
江南心口还怦怦乱跳,可气势恢弘:“活该,谁让你不长记性,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他又不是没咬过她,出其不意咬上来,跟狗一样,也是将她咬破了。
可她这一下咬得太狠了,薄南风伸手去抹,豆大血珠子滚下来。就算他也咬过她,那跟她这也没法比,他才用了几分力道,岂是真舍得下狠口。
薄南风不悦嚷嚷:“是你问我苦不苦,我不让你偿一偿?”
江南推他:“谁信你这些鬼话,再管你,我就不姓江。”
薄南风牵起嘴角:“不姓江可以跟我姓啊,姓薄。”
江南要伸手掐他。
被薄南风抓紧手腕:“别闹了,我真没想占你便宜,就想让你偿偿味道。江律师,你就不能跟我讲讲道理。”他嗓音本来就很磁性,略微放低时候便有一丝沙哑:“苦,还是甜?”
江南那一晚逃了,嘴上嚷嚷着他顶不是个东西,看到他都觉得烦。实则像落荒而逃了。没有办法,心脏跳得厉害,明知道他年少轻狂,说话做事都很难有个正经,她虽不算百经情场,但见多识广阅历也该不少,奈何功力还是浅薄,跟这种出生牛犊不怕虎小辈一过招,发现很难旗鼓相当。
第二天一大早不等他叫人吃早餐,就抱着文件先抱了。
薄南风打来电话时候,她已经去事务所路上,看了一眼只装作没听见把电话扔到一边去。至于为什么像个逃兵江南自己也思及不清。所以才说女人心思你别猜,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,连她们自己都认不清,又何况是别人。
许涛所里等她,正儿八经商量刘春玉事。
他观点很明确,就连当事人家属也是这样请求,简直众望所归。
“做减轻处罚辩护吧,这样比较合理,如若结合你先前收集那些证据来看,或许还能有点儿希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