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夺身体不成功,自然无法获得完美的力量。即便被杀,也理所当然。惨死的东瀛女神究竟是谁?雷成根本没有半点兴趣。他的全部注意力,有相当部分都集中在了重伤的莫尔根身上。而那一点点剩下的精力,还必须分成两部分。其一留给潜伏的黑衣人。其二,则要时刻关注着电子信息屏幕中显示的一只诡异红点。那是从北京方向急速飞来的天使。用不了多久,即将临近自己所在这座城市废墟的上空。
独腿的女魔,歪倒身体侧卧在废墟之间。惨如金纸的脸上,渗透出密密麻麻的冰冷汗珠。她单手杵着斜插在地面的枪杆,以完好的右腿顽强站起。将自己残破的身躯,咬紧牙关慢慢扶起。从头至尾,雷成就没听到这只坚强的异性生物哼过一声。强!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强悍生物。不过,只有一条腿,连站都站不稳。再强,又有屁用?
雷成绝对是一个富有爱心的大好青年。给困难者捐款捐物之类的事,当年他也没少做过。然而,爱心的给予对象,并非没有选择。他也绝对不是那种漫无目的滥撒爱心的白痴。眼前这只受伤的女魔,与自己的召唤物完全一样。唯一的区别,仅仅只是对自己服从态度上的顺逆而已。第二世界的所有生物,无论神魔妖鬼,统统都是人类的敌人。这是雷成心目中一条无法撼动的铁律。重伤状态下,战力自然大打折扣。此时出手,可以轻松获得一只势力强悍的高级召唤物。可是,雷成却一反常态地趴在冰冷的废墟间。饶有兴趣地仔细欣赏着缓慢恢复中的对手。深邃的目光下,掩盖的,却是一颗包藏无比险恶用心的渔利之念。
东瀛人和自己一样,同样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。虽然这些比老鼠还要肮脏隐晦的家伙至今没有露面。不过雷成却很清楚:无论是谁,亲眼看到自己煞费苦心的布置,因为意外半途而废。那种恼羞成怒的感觉,简直可以媲美蕴含在地底可怕的炽热熔岩。神降被破坏。狂热的宗教信徒又怎会善罢甘休?
莫尔根是神。从另外一种意义上看,现在的她,不过只是一个躺在废墟间,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。尤其是那副凄婉的外表,更能带给人们无尽的遐思。历史上,崇拜性文化的东瀛人。可以不顾时间地点在任何角落肆意做爱。不,那种活动对他们来说丝毫没有爱意可言。仅仅只是生理上的必要发泄罢了。愤怒能够冲昏理智。外表可以欺骗眼睛。当一切均符合事情产生先决条件的时候。雷成终于满意地看到:一帮身材矮小的黑衣人,冲出自己的掩体。手持各种轻型武器,带着无穷的杀意和愤怒。径直走到了半跪在地面,神情冷漠的女魔面前。距离太远,雷成无法听到双方具体的谈话内容。他只看见:在为首者的命令下,两名黑衣人上前想要抓起莫尔根的双臂。却被亮银色的枪尖,瞬间捅穿了自己的胸膛。
一时间,激烈的枪声笼罩了整个废墟。绝命前的呼救和惨叫,在辐射尘的掩盖下,很快沉寂在参差不齐的瓦砾中。活着的人们负隅顽抗,却惊恐无比地发现:本该被自己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的娇物,却一晃成为狂怒无比的女杀神。就算只有一条腿,莫尔根也要比这些普通的东瀛人强太多。显然,她已经被对方彻底激怒。语言上带来的耻辱,必须用鲜血才能彻底洗净。血腥的杀戮,并未持续太久。暗中潜伏的雷成也看得很过瘾。首次见识凶悍女魔各种凌厉杀着的同时,他也终于明白:为什么古代罗马人会把角斗这种残酷的表演,当作上层贵族间最高尚的流行娱乐方式。旁观两方殊死搏杀,在血肉横飞的场面刺激下。的确可以带来感官上的无比愉悦。更何况,欣赏与自己参与是两码事。只有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,才能真正体验其中的快乐。横七竖八的尸体,躺满了整个废墟。眼中满是厉色的女魔,当即拽过自己的钢枪。把扎在枪前,尚未断气的一名黑衣人横拖过来。不由分说猛然拧断对方的脖子。张开自己紧抿在一起诱人小嘴,对准那咕嘟外冒的鲜红液体覆盖其上。大肆吞咽起来。雷成微笑着,轻轻按下身旁一直瞄准对方脑袋的狙击手。现在,还不是最佳的攻击时间。预定中的演员还没有全部到场。节目,也没有彻底结束。
几分钟后,当洛阳城的上空出现一道巨大的怪鸟身影时。雷成的内心,也随之开始了紧张兴奋的跳跃。他一面低声命令所有队员将镭射能量开到最大,且死死锁定目标。一面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以谨慎而幸福的目光,贪婪地打量着从半空徐徐降下的圣洁生物。监控卫星的情报准确无比。那的确是一只强至九级的高级天使。只不过,望着那张在两只巨大翅膀辉映下,显得极为高贵的英俊脸庞。雷成却觉得:自己活像是在盯着一只即将被宰杀后端上餐桌的肥美肉鸡。九级的生物……只要和这家伙融合,老子就能突破人类最强的极限。一跃变成战力高达十级的不死小强。他终于能够体会到:口水横流的色鬼,看到美女时那种无比迫切强烈的欲望。“你……是魔族?”望着地上拼命吸食人血的莫尔根,昂首阔步的天使,活像是高高在上的裁决者。“座天使?”女魔的声音,听起来带有明显的颤音:“你……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“赞美我主!”天使义正词严地宣了一句:“剿杀欺世神族,是我的职责所在。”“哦!你所指的,就是她吗?”得知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,莫尔根顿时一阵轻松。她重新抱过尚未啃完的尸体,不冷不热地回道:“这家伙已经被我杀了。很遗憾,你似乎白跑了一趟。”“白跑?哼哼哼哼”身着白衣的座天使冷哼一声,以手中的长剑指着旁边溃烂断腿:“如果我没猜错,这个东西……应该是你身上的某一部分吧?”“你想干什么?”女魔警惕地抓紧身边的钢枪。她完全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体上散发而出的不善之意。“你很幸运!没有惨遭身体被强占的命运!”英俊的天使挥舞着身后的巨大翅膀,厌恶地看了她一眼:“但是很可惜,按照我主制订的法律,你已经属于被玷污的邪恶生物。只有在地狱接受剧烈火焰的焚烧,才能使你内心的罪过完全得到净化!”“一派胡言,简直他妈的纯粹放屁!”即便身为旁观者,雷成也仍然被这种强词诡辨惹得火冒三丈。不就是想要杀掉对方而已。何必这么多废话?还要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?
“你……想要杀死我?”尽管内心的恐惧,已经无法掩饰地显现在脸上。然而女魔仍然抱着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,不甚肯定地道出自己近乎卑躬的疑问。
她很清楚,就算自己身体没有受伤。一样不是九级座天使的对手。强敌在前,唯有忍气吞声。“杀戮?那是野蛮人才做的事。”圣洁的天使仿佛听到最可笑的故事。轻轻叹息着,将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过头顶:“我不过是在按照主的旨意,洁净你的灵魂,燃烧你的身体。让你重新获得纯洁的再生。”旁听的雷成只能苦笑。能够把杀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,连他也只能甘拜下风。“不要你不能这么做——”也许是感受到死亡临近前的威胁吧!残废的女魔身上,忽然爆发出极其强烈的战斗意志。紧咬牙关的她,猛然抓过钢枪死死架上。硬生生地挡住凌空劈下的剑锋,顺势倒转枪尖,以无比迅捷的速度,朝着对手下身的要害狠命刺去。女魔的反应,令天使无比惊讶。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反身背跃闪过攻击。带着对罪人无限的怜悯,再次挥出手中的利剑。两只强大的高级生物,在荒凉的废墟间斗得不可开交。纷乱的白色羽毛间,沾染了大片女魔体内的鲜血。虽然战力明显强于对方,可是在抗拒死亡爆发而出的强大意志面前。座天使却也只得虚晃应付。毕竟,这样的强悍仅仅只是暂时。一旦消退,女魔也会彻底丧失全部斗志。任由自己随便处置。“高贵的天使……嘿嘿嘿嘿!果然名不虚传——”雷成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潜伏点,带着无比阴险的祸,悄然接近争斗的现场。耐心地等待着最适出手的机会。在之前收取的能天使记忆中,他发现了一条尤为有趣的信息。洁身自好的天使,极为注意自身的外表形象。即便是在生死之搏中,他们仍旧不会放弃这种尊贵的礼仪。“很好,爱干净的笨蛋。老老实实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来处置吧!”带着阴谋即将得逞的快意,雷成狠狠按下手中的指令按钮。瞬时,从废墟的各个角落,不约而同飞出十道淡红色的能量光束。径直砸向高大洁白的天使身体。
能量交合间爆发出强大的气浪。淡蓝色的波状力场中,可怜的天使早已被炸得活像一只浑身焦黑的烤鸡。狙击火力虽然对他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。至少,却能尽毁其引以为骄傲的圣洁外表。惊讶、愕然、随即,大脑陷入短暂的停顿。雷成等的就是这一刻。虽然战力同为九级,可他却不想冒险。天知道这些鸟人还有什么隐藏的杀着。毕竟,在宗教典籍中,天使历来都是最强大的存在。不明虚实的情况下,他不想冒险。能量击出的同时,雷成就已经从藏身处突跃而起。手中紧捏的拳头,正对着天使的右肩。他计算过:遭受突然袭击下,暂时的思维短路,足以决定所有在场生物的命运。当然,也包括自己。这一拳很准。力量强大的撞击,生生砸烂了天使的肩膀。伴随着凄厉无比的惨叫,被气浪掀到一边的女魔莫尔根,目瞪口呆地看见:一个明显属于人类的生物,一边用手狠掐住天使的脖子。一边飞快摸出一颗晶莹的诞生石,死死按在对方额头。在不容置疑的威胁口吻中,满心屈辱的座天使,只得圆睁通红的双眼。恨恨然接受了强迫的不平等条约。雷成选择的攻击点,是肩胛部位的内侧。重击之下,连带的神经会出现短暂的麻木。双臂失去作用的情况下,加之颈上要害受制。孤立无援的天使,只能选择臣服。
不过,其中最关键的原因。还是那道临机输入其头脑中的威胁意识。“不乖乖接受我的条件。老子就扒光你全身羽毛,打上烙印。让你狗日的去和母猪做爱。再把所有记录拍下来,送给你的族人好好欣赏。”士可杀,不可辱。大骇之下,可怜的座天使还能有别的选择吗?
这一切,前后不过数秒。惊惧于对手强大的同时。女魔也只得在半是威胁,半是利诱的双关语言中,默默做出了雷成最满意的明智臣服。将所有黑衣人的尸体收进空间。快速打扫完整个战场。雷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尽快回到战舰之上。那种急切的心情,活像是刚刚抢劫完银行归来,想要清点自己所获利益的江洋大盗。说真的,女魔莫尔根的出现,令他大为意外。在惊讶于同种生物的时候,雷成也在心中暗暗自喜。八级的生物,加上此前收取的七级女魔迦莉……若是没有意外,严蕊的战力,也将得到极大的飞跃。融合完成的结果,她绝对可能超越九级上限,直逼十级大关。“一个人强,是单打独斗。一群人强,则可以毁灭一个国家。”带领一帮强悍的手下进攻第二世界。那是何等快意舒爽的事情?
曾经想要为女友复仇的愿望,距离实施,应该不会太久了吧……
严蕊目前的战力仅为七级。由于身体性别等方面的缘故,在五名老队员中,她的实力排名最末。不过,即便强如雷成,也丝毫不敢对她抱有轻视的念头。所有的人都很清楚:体格力量方面,严蕊的确不是自己的对手。若论实战攻击,她却是最可怕、最难缠、最麻烦的敌人。很早以前,有部电影的主角,曾经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。
“天下武功,无坚不破,唯快不破。”严蕊正是那种以速度见长的敏捷型战士。也许因为她的格斗启蒙老师是一位杀手的缘故吧!在小队中担当狙击位置的她,一旦出手,必将是对方的要害命门。想想看,一个外表清丽动人的漂亮妞,在不知不觉间,忽然摸出一把匕首,对准你的下身要害死死抵近……会是什么感觉?
有时候,连雷成都觉得纳闷——高大勇这个看上去憨厚笨拙的家伙,究竟是怎么把严蕊泡上手的?
除了小队中很熟的朋友,无论任何人,严蕊都冷若冰霜。而熟悉她性格的人们也都知道:这个看上去娇弱动人的美女,绝对是普通人无法招惹的大麻烦。不幸的是,这个世界上,总有那么一些男人自命不兄。新西伯利亚空军基地的一个小房间里。正在上演着令人为之心颤的一幕。
第二零零节阉割
当第一眼看到严蕊的时候,洛卡斯基就觉得:自己腹部以下那根遢软已久的肉条,刹那间猛然生出一种类似弹跳的挺立。憋闷在其中想要畅快狂泄的欲望,无时无刻不在催促自己。把那朵娇美柔弱的鲜花按在身下,大肆快意拼命乱插一气。西伯利亚太冷。冷得要命。如果不是情势所逼,洛卡斯基打死也不会跑到这个满是冰雪的鬼地方类受罪。他清楚地记得,父亲和爷爷以怎样自豪的口气告诉自己:祖先曾经是沙皇陛下亲口御封的侯爵。无比富饶的顿河流域,有相当大的部分属于家族的封地。那里不仅盛产美酒牛羊,还有漂亮的少女会对健壮的男子自动献身。
性欲?每每想到这个名词,洛卡斯基总会觉得垂头丧气。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吧!厚厚的皮衣也难以遮挡严寒的侵入。裹藏在内裤里的小弟弟,只能哆嗦着缩成一团。无论以任何方法挑逗勾引,甚至加以厉害言色相威胁,它就是死死皱缩在一圈圈发黑的肉团内部。以实际罢工行动提出无声的抗议。身为基地的副司令官,洛卡斯基少将身边并不缺乏女人。只是,不习惯寒冷的他,哪怕在热情奔放的美女脱光衣服主动献身。他仍然无法挺起生殖器直接插入。从赴任至今,已经整整半年。其间,他与数十个女人都上过床。面对那些在自己抚摸挑逗下娇喘欲滴的女人,他的内心同样如火般炽热。然而,棉软的下身,却总是令他沮丧无比地在本该缠棉的夜色里,孤独地郁闷自眠。上床,仅仅只是上床。再也没有另外多余的意义。女人,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动物。尤其是当生理欲望临近爆发点而得不到满足的时候。内心巨大的失落与肉体的碰撞,足以使她们的满腔热情瞬间化为愤怒。阳萎者、棉花软蛋、中看不中用的男人……这些都是她们冠加在洛卡斯基少将军脑袋上的第二代称。久而久之,整个基地都流传开关于副司令官的种种风流逸事。甚至,据可靠人士所称:将军其实是一个天生的半阴阳体。而那根坠在双腿间的条状物,则是他为了掩人耳目让医生接上去的某种代替。当然,实际功能方面,无法与真正的男人媲美……
洛卡斯基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。他迫切需要一个突破口。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抖擞雄风。连他自己也说清楚。为什么会第一次看到严蕊,脑袋里就会生出如此龌龊的念头?
他也知道:对方可是总统请来的客人。是亚洲联邦派来的支援。也是与自己一样,阶级颇高的将军。
欲望总能压制理智。尤其是在男人的尊严面前,理智,算个吊?
凭着自己迎接者的身份,洛卡斯基很容易就把严蕊单独约到自己的办公室。在端上一杯滚烫的咖啡后,他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“你实在太美了。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美貌的女人。我的一切都是你的。我需要你。”当然,除了赞美与勾引。必须还得加上足够的威胁。这也是洛卡斯基在以往艳遇中的必要手段。“这里,只有我们两个人。发生了什么,别人绝对不会知道。”他甚至晃了晃腰间铮亮的手枪。如果换作别的女人,绝对会服从洛卡斯基的意志。毕竟,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。军人是所有职业中最高级的存在。何况,还是一名手握重权的将军。为了食物,为了生存。她们别无选择。没有人知道办公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后续。奉命守候在机场休息间的人们,只听到一阵惨痛无比的哀号后。面色冰冷的严蕊,也随之推开大门。将浑身鲜血的洛卡斯基重重甩了出来。两小时后,闻讯而来的总统特使,毕恭毕敬地将严蕊一行迎走。而陷入昏迷的洛卡斯基,则在旁人同情的目光中,被医生送往治疗区。最后,留在冰冷地面上的,除了凝结成冰的血块。就只有一团形状莫名的肉质物体。那是洛卡斯基的生殖器。非常完整。从根部一刀而下,丝毫没有半点剩余。俄联体总统什米里卡耶夫,已经守候在特别会客厅。除了致歉,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还能做点什么。
“总统先生不必在意。我明白,那不过是他个人所为。与您和您的国家,没有任何牵连。”严蕊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人。来的时候,队长和将军已经说得很清楚:如果能够笼络俄国人加入己方,将成为联邦极为有用的助力。身为一名老资格的政客,什米里卡耶夫这个曾经在和平时期被称之为“俄罗斯之光”的男人。当然明白要求与付出之间的等价关系。此时此刻,他的内心感受极其复杂。一方面,他非常惊讶严蕊颇识大体。毕竟,在非主观接受意愿的情况下,赤裸肉体间亲密接触,乃至更深层次的生殖器官交合。对于女人来说,相当于异性对自己的侮辱和欺负。虽然洛卡斯基那个笨蛋的下场极惨。据说还可能永远丧失生育子嗣的能力。不过,在什米里卡耶夫看来。这个满脑子都是精液的家伙万死也不及抵其一。很幸运,亚洲联邦方面派出的特使似乎并未因此产生太过强烈的愤怒。而这种既符合外交原则,又明显违背人类主观逻辑的行为。在什米里卡耶夫眼中,自然变成亚洲联邦向自己索要更高价码的暗示。从另外一个角度上看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。什米里卡耶夫绝对不会首先开口,向自己的邻国要求帮助。不错,在世人眼中,亚洲联邦的口碑一向不错。尤其是该国前身政府提出的一系列外交主张,更是得到联合国诸多成员的赞同和拥护。甚至,远溯历史,该国与俄联体的前身——苏联。也曾有过难分难舍的“蜜月”时光。在那个时代,大量歌颂两国友谊的歌曲被众人传唱。就连什米里卡耶夫自己也能哼上几句。“国家之间没有绝对的友谊。只有在相互利用,获得更大、更多利益的情况下。“友谊”这个名词,才能真正体现出其中的价值所在。”什米里卡耶夫永远都把这句话奉作经典。现在的局势非常明朗。自己需要来自邻国的大力支援。如果对方拒绝,那么俄联体也将不复存在,乃至彻底灭亡。两相比较,就算严蕊当时出于愤怒,一枪崩开洛卡斯基的脑袋。什米里卡耶夫也只会当场接枪补射一颗子弹。
惊讶于严蕊冷漠艳丽外表的同时,他也在暗自庆幸对方不予追究的态度。就这样,在详细而急切地交代完所有相关事宜后。总统什米里卡耶夫便将自己重新关在阴暗的私人办公室里。紧皱着眉头冥思苦想:究竟应该以什么方式,才能对邻邦的友好行动,给予足够的偿付?
新西伯利亚,是俄罗斯共同体在首都莫斯科陷落后,流亡政府新的聚合地。这个常年均处于极低气温的小城市,在地底石油资源被开采一空后。也慢慢淡出了世人关注的眼圈。一旦值得利用的东西消耗殆尽,这里残剩的,只有在漫天风雪掩盖下,无比坚硬的黑色冻土,和那些寒彻心底白色冰块。第二世界对人类的虐杀,不会因为国家和民族的界限有所区别。与亚洲联邦一样,从各个大城市逃亡而出的平民。纷纷在残余军队的庇护下,进入地下基地或者隐蔽所内苟活。虽然在新西伯利亚这个小城市中,俄罗斯人尚能拥有几幢简单低矮的地面建筑。不过,就其政府所在主体机关,仍然同在深深的地下。图拉,历史上曾为俄罗斯共同体著名的军工城市。据说,为人类社会黑帮份子所钟爱的ak枪族。有相当一部分,正是出于图拉的各大机械车间。经历了频繁战火的俄罗斯人,在致力于提高本国军事力量的同时。也在不遗余力地将数以万计的枪支弹药卖往地球各个角落。然后,一面悠闲地舔着手指数着卢布。一面仔细关注着纷乱的战局。从中找出自己所造产品的优缺部分,加以改进或强化。以便在下次交易中,卖出更好的价钱。严蕊不是政客。她只是一名联邦所属的将军。从严格意义上看,她仅仅只是一名女人。本次任务的目的地,正是图拉。令俄国人感到棘手的那只高级生物,正是从图拉城中出现。虽然事后抓到几名参与引爆城内孕育之花的黑衣东瀛人。却丝毫未能从其口中获得任何线索。这些脑子里被灌输了无数可怕思想的家伙,在被捕的同时,纷纷咬断口中舌头当场自尽。现场指挥官的犹豫,加之天气寒冷。亡者的大脑在短时间内全部死亡。战力高达六级的生物,俄国人根本不是对手。当什米里卡耶夫亲眼看到:电子屏幕上传来城市地下基地被那头怪物攻破,大量尾随其后的低级怪物一拥而入。将其中存活的人们当作点心般大肆啃嚼的时候。他再也无法犹豫,直接在通讯频道中,以无比谦卑的口气,请求老将军王亢的谅解并予以足够的帮助。
图拉,距离新西伯利亚很远。由于这座城市的特殊性。在中央基地的周围,还有两处充作辅助的小型军备所。陪同严蕊一起的,还有两名十七小队的普通战士。当然,他们的军衔不过仅是普通的少校。然而,在俄国人眼中,却成为身份特殊的代名词。得知亚洲联邦支援部队具体数量的同时,俄共体的相关行政领导人物,纷纷感到这根本就是对自己的侮辱。三个人。其中还有一名柔弱娇小的女性。这就是所谓的援助?这就是被该死邻邦称之为“最强支援”的部队吗?
什米里卡耶夫及时制止了官员们的愤怒。尽管他的内心同样充满疑惑和不解。但是他却知道:那个被称为“疯子将军”的王亢,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,给自己开出这类并不滑稽的玩笑。其实,不仅是上层的官员。除了什米里卡耶夫,所有得知严蕊三人身份的俄国佬。都表示出无法理解的态度。彼卡托夫上校和他手下一百五十名官兵,都属于此列。
从编制上看,这是一个完整的战斗中队。能够在兵员缺失的情况下,仍然保持满编状态。俄军方对其的重视程度,由此可见一斑。这是隶属于俄方内政部的特别警卫部队。属于俄军中的精华。构**员来自各军区拥有五年以上实战经验的老兵。这些人的战斗记录都经过内政部最详细的核实。通过连续六次近乎死亡的严酷考验后,合格者仅剩百分之二左右。其淘汰率之高,难度之大,没有亲身体验过的外人,根本难以想象。俄国人应该属于那种不擅排场的种族。神秘强悍的内卫部队,在军中仅有一个普通的编号。当大洋彼岸美洲联邦大肆宣扬“海豹’’、“三角州”等特殊部队的时候,却不知远在黑色冻土上的同行已在暗自嘲笑。在俄国人看来,所谓“海豹”,不过是一群空有花架子的老爷兵。“一个内卫,足以在正常状态下干掉一队‘海豹’。”这是一名知晓内情的俄国将军,在某次外交宴会上酣醉后吐露的实情。当然,此后他也被军方秘密蒸发。不过,俄罗斯内卫的大名,却随之在各国军界迅速传开。穿梭机舱里,坐在三名联邦军人面前的,正是一群俄共体内卫部队。他们的指挥官彼卡托夫上校,也正微皱眉头,仔细打量着眼前面色冷漠的严蕊。“必须绝对服从亚洲朋友的任何命令。即便她要你们去死,也不能有丝毫的犹豫。”这是临上机前,总统本人对他的特别叮嘱。这种话,想想就觉得憋气。彼卡托夫很羡慕严蕊肩膀上的准将徽章。他也抱着同样程度的心情,鄙视且怜惜这个极其漂亮的女人。
女性将军历史上并非没有。大多却属于行政编制。至于实际参战者,几乎没有。就算有,也是那种类似男人婆的丑鬼。严蕊实在很美。隔着透明的头盔,也能清楚看到那张清丽脸庞中,极为秀致小巧的五官。如果站立的角度再高一点,甚至可以隐隐看到,其胸部那两团膨胀丰满的团状**。出于生物的本能,看到美女,男人往往都会意淫一番。彼卡托夫也不例外。他甚至有些理解可怜的洛卡斯基为什么会做出那种狂热的举动。欣赏归欣赏,这并不代表自己能把一百多号兄弟的性命,全部交给这个漂亮妞。那绝对是男人的耻辱,也是内卫部队的耻辱。机降坐标位于图拉市郊。按照卫星指示,那头高级生物目前所在位置,距离此地仅有一里左(电脑小说网www.piaotian.com.com)右。“就地构筑防御工事。飞机的侧舱部分配有六门大口径速射炮。必要的时候,你们也可以进入机舱提前离开。”严蕊口中婉转悦耳的中文,经过自动翻译器的转换,在彼卡托夫听来,却根本具有另外一种蔑视的意思。“什么?你让我们就地防守?”身强力壮的彼卡托夫,足足高出对面的女将军一个头。“没错!”严蕊面色如常地点头道:“你们的实力太弱,即便去了,一样是死。”凭心而论,她说这番话,丝毫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。她只是出于自己善良的本心。不愿看到更多的伤亡惨剧。毕竟,搏杀,需要实力。
“我拒绝,你不能这么做!”彼卡托夫在怒吼:“我是一名军人。想要让我和我的兄弟呆在这儿,简直就是做梦。你去哪儿,我们就去哪儿!”严蕊本想继续劝阻。却还是没有开口。犹豫片刻,她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。抄起手边的镭射枪,转身步向不远处的废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