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父子三人看着澹台压境,又互相看了看,眼神里这次倒是有些统一起来的含义,那就是他们仨觉得澹台压境是故意消遣他们呢。
澹台压境:“这个东西叫槊!”
聂洪福忽然间反应过来:“槊,噢......想起来了。”
聂小地问:“爹你想起来什么来了?”
聂洪福压低声音说道:“我想起来我没听说过这么个东西。”
他不好意思的看向澹台压境,澹台压境一脸无奈,想着该怎么解释一下这槊,是天下间最霸气的兵器。
就在这时候,忽然间前边的斥候发出示警,一支响箭飞上高空。
澹台压境脸色一变,催马向前。
随着他一动,二百多名铁骑整齐加速。
轰然之间,那二百多人的队伍就冲了出去,留下那父子三人互相看了看,三个人第一反应都是这些人想把他们甩了。
“追。”
聂小地喊了一声,催马往前冲。
虽然他们是才刚刚学会的骑马,但是他们天赋不错,比其他爹来要强得多。
两个小的冲出去了,聂洪福还在那跟马商量:“追,追他们......”
冲出去大概四里左右,澹台压境一眼就看到前边几名斥候被狼群围上了。
这种鬼天气,狼群饿着肚子,看到了人就好像看到了美餐一样。
而且饿狼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围猎的,哪怕它们看到了危险到来,可吃不到那一口就不会走。
几名斥候的连弩应该打空了,靠着横刀互相配合着阻挡狼群扑咬。
澹台压境担心发箭会误伤了他的手下,人从战马上跳了下去,一伸手抓住槊杆往外一抽。
脚下发力的那一刻,雪地被蹬开了一个坑。
人在向前疾冲中,右手抓着槊杆尾端,两个大步就到了狼群不远处,这两步就大概有两丈左右。
在那一刻,后边追上来的聂大天都看傻了。
那个在她看来娘娘腔的家伙,这两步就超越了奔马。
澹台压境右手抓着槊杆,手腕一翻,大槊硬生生被他抡了一个半圆......
噗的一声,距离他最近的一头野狼被这一槊懒腰切断,下一息,澹台压境的大槊左右开攻,左边一下起开野狼的脑壳,右边一下将一头野狼拍飞了出去。
“小心!”
聂大天看到澹台压境侧面有一头野狼跃起来,下意识的喊了一声。
澹台压境右手抓着槊杆,一槊戳穿了一头野狼的肚子,左手松开槊杆之后往旁边一抓,正好一把捏住野狼的脖子。
他把手里的野狼往地上一摔,那狼还没有起来,他一脚踩在狼腰上,这一脚竟然踩的那野狼几乎对折过来,哀嚎一声后就爬不起来了。
澹台压境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,继续大步向前。
他身后的亲兵一刀将那狼剁了脑袋,加速跟上澹台压境。
在聂大天眼里看到的,是那一队悍卒无与伦比的配合,还有那个娘娘腔跟被什么上身了一样的勇武。
随着支援上去,汇合了被围困的斥候,他们的连弩也终于派上了用场。
澹台压境把大槊往地上一戳,左手摘下来连弩,右手抽出腰畔横刀。
“今天吃它们了。”
澹台压境吩咐了一声。
“呼!”
亲兵往四周扩散行动,一边往前走一边用连弩不停点射,前边的人射空了弩匣后立刻后撤一步,后一排的人上前继续往前压。
就这样连续两次变换,几十头野狼全都被击杀,雪地上,这红了一片那也红了一片,看着稍显血腥了些。
聂大天看了看那杆戳在地上的大槊,眼睛睁的大大的,心说这个东西原来这么厉害。
她不好意思再问澹台压境,看到旁边一个身穿黑色长袍,披着厚厚大氅的家伙也挺顺眼的,于是过去问:“这位大哥,那槊是不是什么法器?怎么还能把娘娘腔变得厉害了起来?”
早云间听到这句话楞了一下,想了想这姑娘大概是不认识,所以简单的解释了一遍。
当聂大天知道澹台压境这一杆大槊可能价值千金之后,眼睛睁的更大了,像是杏子那么大。
“怪不得,这能把人变厉害,贵是有贵的道理。”
她走到澹台压境旁边,忍耐了片刻,还是没忍住:“你那槊,是贵在被人施法了吗?”
澹台压境:“施法?施什么法?”
聂大天道:“让你变得有力气的法。”
澹台压境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这个丫头是真的看不起他,不是装的,是那种从骨子里就觉得他不行。
哪怕他刚才杀了那么多野狼,怎么也应该显得威武霸气才对,可在这姑娘的认知中,也是这大槊被施法了闹得。
于是澹台压境点了点头:“其实这是一件神器,里边封印着一个妖怪,力大无穷的妖怪,我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但只要一拿起来这槊,就变得充满了力量。”
聂大天还没有说话呢,聂小地喃喃自语了一句:“手无扶鸡之力?”
他看向澹台压境,有些同情的问:“那你撒尿都是别人帮你扶着的吗?”
澹台压境愣了。
好久好久,都没有缓过来这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