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洛蹙着眉头,抿唇:“你想好了吗?”
“嗯,之前兴许还在犹豫,可是现在决定了,他是我的孩子,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他可以不要,可是我不能。”宋寒栀迷蒙了眼,却是笑得妖娆。
等乔洛再说话的时候,宋寒栀已经走出好远的距离。
她扭着腰肢,朝着喜堂那儿去。
楼龄桑与连城公子想携站着,那般柔弱的身子怎么都撑不起那件九珍楼的镇楼之宝,嫁衣那般流光肆意,是宋寒栀花费三年找来的一个宝物,出自前朝绣女之手,那精湛的手法令人惊叹。
可惜穿在楼龄桑的身上,却越发像是小孩儿穿大人的衣裳。
宋寒栀站在那儿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底下全然都是他们议论的声音,说着宋寒栀那些窘迫的事儿。
“还以为宋寒栀会成为城主夫人,谁知道不是。”
“呵,就她那样,别人成亲还穿着那般红艳的衣服,真是不要脸。”
“就是就是,咱们新夫人可是个心宽之人,怕不是往后会被欺负。”
……
那么多的议论,宋寒栀回头一记冷眼,她笑着道:“有本事你们也去爬城主的床榻啊。”
那几人浑身一抖。
这些天,城主府内不知道谁传出了谣言,说宋寒栀心狠手辣,是个妖孽。
迷得城主那么多年,谁知道竟然是谋害新夫人的凶手。
他们说这些年在城主府内失踪的那些女人,都是被宋寒栀所杀,她是妖孽,不能靠近的妖孽。
宋寒栀对这些议论,却只是一笑。
谁才是凶手,他们很快就知道。
“一拜天地……”喜娘的声音很大,吊着嗓子,宋寒栀瞧见连城牵着楼龄桑的手,那般的宠溺,两人缓缓朝前面走去。
周遭全然都是祝贺的声音。
忽而便觉得乏味了,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的时候,她的身子微微一抖。
瞧见那喜帕之下,那人鄙夷的眼神,楼龄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,她在挑衅宋寒栀。
最后站在连城公子身侧的人,还不是她吗?
……
喜宴脑开了,宋寒栀缓步朝着洞房那边去,乔洛伸手,两人齐齐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“夫君。”楼龄桑羞着脸,低低地在那儿喊着。
用两人都听不到的声音。
一遍又一遍喊着那句夫君,却是甜腻的味道。
可楼龄桑没有等来连城。
他出了喜房,去外头与无迹子他们饮酒。
不知为何,瞧见坐在床榻边的女子,他心底一波接着一波的烦躁,像是有个声音在提醒他,那不是他应该要的那个人。
连城公子一杯接着一杯,酒洒在红色的喜服上,晕染开一朵朵深色的花朵。
一直等到宾客都散去,他依旧与无迹子他们坐在那儿,夜黎心底有些疑惑:“连城哥哥,春宵一刻值千金,可莫要误了时辰,让嫂嫂好等。”连城公子浑身一怔,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他笑笑:“不急,咱们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