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睡到自然醒,整个人神清气爽。
这是秦姝这段时间以来最幸福的事情,连带着看身边的流氓男人也顺眼了一些。
当然,仅仅是一点点顺眼,秦姝暂时还不想原谅他。
于是毫不客气地把人推开,再客气有礼地说一句早安,她便径自去刷牙洗脸了。
凌墨寒看着她的背影,凛冽的眉峰挑了挑,小野猫还在跟他置气?
洗漱间里,秦姝站在镜子前,有些烦心地看着脖子处那些明显的吻痕,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。
她皮肤娇嫩,稍微用点力就会在上面留下令人想入非非的痕迹。
何况凌墨寒也不只是用点力,简直是豺狼虎豹,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,每次逮着她就是一顿狼吻!
现在一夜过去了,那些艳丽的红色吻痕还没消失,甚至看起来更加暧昧,秦姝都能想象得到别人会用多么奇妙的眼神看她!
秦姝一边用热水敷那些吻痕,试图淡化痕迹,一边在心里把凌墨寒骂得狗血淋头。
等凌墨寒进来时,她立刻生气地说:“你可真是属狗的!”
“嗯?”凌墨寒微微挑眉。
秦姝指着脖子处的红色吻痕,勾唇讥讽道:“你自己看看,都是你的牙齿印,不属狗属什么?”
“属于你。”凌墨寒从后面圈住秦姝的腰,在她脖子处蹭来蹭去,漆黑深沉的眼眸潜藏着几分柔情和宠溺。
要是让别人看见了,肯定会大吃一惊。
秦姝拿着热毛巾,动作微微一顿,然后哼了一声,手肘推了推身后的男人:“就你这样的,我才不要!”
凌墨寒有些不悦,拿过她的毛巾,沉声说:“我这样的,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!”
说着还用恬不知耻地补充了一句:“秦小姝,你可别不知好歹,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。”
说得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好男人似的,关键他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呢!
“啧,比我还不要脸。”秦姝不屑,伸手去拿凌墨寒手里的毛巾,却被他躲开了,“你干什么?毛巾给我……”
“我来。”凌墨寒一手把秦姝圈在怀里,另一只手用热毛巾帮她敷那些吻痕。
秦姝看着镜子里亲密相拥的两人,仿佛这样的姿势习惯成自然了,没有半分不自在,也没有半点违和感。
镜子里倒映出凌墨寒那张俊美的脸庞,认真而小心地帮她敷吻痕,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。
秦姝忍不住翘起嘴角,正想说可以啦,就见凌墨寒突然低头在她脖子处咬了一口。
“嘶!”秦姝倒吸一口气,倒不是因为有多疼,而是那里又多了一个明显的吻痕!
秦墨简直想打死凌墨寒的心都有:“说你属狗,你还真是当仁不让!”
凌墨寒扳过她的脸,在唇上亲了亲,警告道:“再胡说八道,我就把你全身都吻一遍。”
秦姝耳朵有点发热,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耍流氓算什么本事,懒得理你。”
她一把推开凌墨寒,转身往外走,看似淡定自若,实际上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,连脸颊也火辣辣的。
如果这时候再照镜子,就会看见她那张绯红如桃花的脸。
明明面对其他帅哥的时候,她可以毫无波澜,单纯欣赏一下就算了,比如说韩曦。
但是每次听到凌墨寒说那些流里流气的话,她就控制不住地脸红耳赤,只好用生气来掩饰这种害羞的情绪。
要是苏小娅看见她这副害羞的样子,估计要哈哈大笑一番了。
秦姝站在衣帽间,挑了好久才看见一件挂脖无袖雪纺印花衫!
“就你了!”她勾起唇角,高兴地打了一个响指,又挑了一条包臀小短裙搭配印花衫。
这个衣帽间是先前凌墨寒强迫她领结婚证时专门改造的,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有人专门帮她准备,包括各种大衣、衬衫、裙子、职业套装、高跟鞋等等,全是国际一线品牌,还有很多高级定制的礼服,专门为她出席宴会准备的。
秦姝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,既然凌墨寒专门为她准备那么多东西,她干嘛不好好享受?
这件挂脖无袖雪纺印花衫就是衣帽间里众多衣服之一,衣服太多了,秦姝都穿不过来,以至于这件印花衫一直没被她发现。
如今穿在身上,正好合适,还很符合炎炎夏日的清凉气息。
秦姝换好衣服后去餐厅吃饭,看见凌墨寒已经洗漱完毕坐在那里,手里正拿着一份军方日报,神情冷峻,眉目凛冽,看起来不近人情,和在洗漱室里邪气的大流氓判若两人。
秦姝撇嘴,这混蛋装得真冷酷!
听见秦姝的脚步声,凌墨寒抬起头来,一瞬间黑眸眯起,紧紧地锁在她身上,喉咙发紧:“去换套衣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