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心琪也没挣扎,面对这个男人,她的挣扎从来都没有意义。
被他禁锢着深吻,她不好受,但还是忍着。在他将她压在床上,粗暴的撕扯她的裙子时,她才忍不住痛呼了一声。
处在激动的男人也没在意,只是当她削瘦的双肩裸露在他视线中时,他才猛然住手。
这一看,让他眸底怒火直飙,“什么时候弄的?”
她身上的痕迹他都熟悉,深浅、新旧都是在欢爱时留在她身上的,唯独肩上淤青的地方,不是他弄的。
他也不可能在她身上弄出拳头大的淤青!
楚心琪扭头看了一眼,眼泪有些红,“早上跟那个女人打架,被她打的。”
闻言,莫翎白俊脸都气出了凶相,“为什么不早说?”
楚心琪都有些不敢看他,“当时确实有些痛,不过我想着抓贼要紧,也就没跟你说。再说了,你昨天挨了一棍不也生龙活虎?”
莫翎白一听,低吼,“你身体能跟我比?”
他凶得眼眸里全是狠色,加上又压着她,楚心琪都不敢说话了,生怕他突然张嘴咬死她。
气氛没变,莫翎白还是处在激动中,但此时的盛怒和之前又明显不同。
从她身上翻下去,他快速将昨天用的医药箱找了出来。
楚心琪知道他想做什么,也配合的坐起身,拿薄被裹着身体,只把肩臂露在外面。
别看男人那张脸像要吃人一样,可在碰到她淤青处的时候,动作轻得像羽毛掠过一样。楚心琪还以为在他手里会再伤一次呢,都做好心理准备了,可却没感觉到有多痛。
再看看他胳膊上还没消褪完的淤青,她忍不住去拿喷雾,“你也再用些吧。”
莫翎白没有拒绝,只是脸色依然带着怒气,“你还有那里被伤到的?”
楚心琪一边给他喷药水涂抹,一边摇头,“就被她打了一下,其他都没事。”
虽然那女人有抓她头发,可头皮早都不痛了。
等她给自己擦好药水,莫翎白瞪了两眼,从衣柜里重新给她拿了一件裙子,并亲自要给她穿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楚心琪脸红的夺过裙子,另一手护着胸口,不让薄被掉下去。
“你身上还有我没见过的地方?”她越是如此,莫翎白越是不满,拉开她的手,将她身上裹着的薄被一把扯开。
“莫翎白!”楚心琪下意识弯腰抱胸,羞赧成恼的瞪着他。
之前这禽兽把她裙子扯坏了,还像剥皮一样把她裙子从身上剥下,现在她就穿着一件胸衣。尽管不是全裸,可这种感觉比在他身下全裸还别扭。
这一次,莫翎白一点都不怒,盯着她胸前深深的沟壑,薄唇轻扬,眸光犹如点了火一般炙热。
她是削瘦,可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小,该细的地方绝对不粗,她这身材,找不出一点生过孩子的迹象。跟六年前的她比起来,现在的她更让他心动,那份青涩依然存在,身子依然娇嫩可人。如今的她不但有少女的气息,更多了一种小女人媚态。
这样的她,让他一个正常男人怎么能把持住?
他那眸光太过火热,楚心琪又羞又恼,生怕他又立马扑上来,也顾不上遮掩了,赶紧把他从衣柜里找出的裙子迅速穿好。
而穿好裙子的她见他还把自己盯着,忍不住用脚去踢他,“有什么好看的?赶紧给我闪开!”
莫翎白抓住她的脚,正打算做下一步举动时,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他俊脸一沉,不满此刻有人打扰。
楚心琪看着他去拿手机,然后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暴躁的声音,“大白,你现在在哪?赶紧给我出现,我快被你……嘟嘟……”
男人的话还没说完,手机突然断声了。
莫翎白看了一眼屏幕,眸光微沉。
不仅他,就楚心琪都有些不解,“这是谁呀?”
她不是好奇对方的身份,而是好奇对方想表达的意思。
莫翎白并没有将电话放下,随即回拨了过去,可电话里却传来机械性的女声,“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……”
楚心琪好奇得又追问道,“究竟是谁啊?”
“许兴延。”
“啊?!”
听着他的回答,她诧异得张大嘴。但很快,她想起前不久玩他手机时看到的那通短信。
他那个表弟、当今红得发紫的偶像明星许兴延说他要来圣江!
回过神,她又问道,“是不是他已经来了?”
莫翎白扭头看了她一眼,浓眉轻蹙着,“不知道。”
都没听明白电话里是什么意思,他也无法肯定那家伙此刻在哪里。
楚心琪也没再说什么,现在正是逃的时候,她还傻愣愣的跟他待一起,不明摆着自找欺负吗?
趁他还没回过神,她赶紧跳下床。
谁知脚刚落地,男人猛然回头,冰冷的声音夹着一股冷风直往她后脑袭来,“谁让你走了?”
楚心琪僵住,然后缓慢的转过身,将带着戒指的手伸出去,迎着他深冷的眸光,她咬了咬唇,“戒指很漂亮,我先收着,就当为你保管。如果你想拿回去,跟我说一声就是。”
他知道他想听什么,可是,她真的没办法答应。
莫翎白上前一步,抓着她双臂,许是知道她肩上有伤,所以这次没用多少力,但神色依然带着怒,“你非要逼我生气吗?还有什么让你不能答应的?孩子,我们有了,住也住在一起了,你告诉我,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我?”
楚心琪实在受不了他逼迫的样子,低头道,“我都没谈过恋爱,不想突然就嫁人。”
如果非要一个理由,这应该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这些年,她没跟谁谈过感情,可是不代表她内心不渴望。
莫翎白起伏的胸口突然停下,瞪大的眸子也突然敛紧,他差一点就吼出来他们已经是领证的合法夫妻了。
听到她的话,他激动的情绪瞬间恢复了低沉,“就只是这样?”
楚心琪低低的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莫翎白深吸了一口气,将她拥到怀中,下巴在她头顶蹭着,不说现在有多欣喜,至少他稍微能心安了。
只要她能提条件,不管怎样的条件他都会去满足她。
怕的就是她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要,好言好语她不听,对她来狠的她又要恨,这样的她,才是真正让人无可奈何。
“好了,我要去做饭了,别大白天耍流氓,再这样我就把小昇叫过来当裁判!”楚心琪红着脸将他推开。不等他翻脸,转身跑了出去。
一会儿凶得要死,一会儿又像深情得不得了的样子,就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,谁受得了?
莫翎白瞪着门口处,暗自磨牙。
他只有一个总结——这女人就是欠收拾!
什么时候存心收拾她一次,铁定让她三天都下不了床!
…
而此刻,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。
方圆不停的偷看时间,早就等不及了。
尽管这两天有杜眉帮着在医院照顾舅舅,可她还是不放心。但每天要按时上班,又不能请假,她只有盼着下班时间早点到,好赶去医院。
不怪她太担心,而是自从他舅舅从观察室转到普通病房以后,就老想着出院,说什么医院费用高,想回家去休养。
这才几天,她哪可能同意?
还有一件事也挺让她焦急的。她舅来市里好几天了,她舅妈和表弟还什么都不知道。这两天她都在敷衍他们,说她舅难得来市里一趟,所以想让他多玩两天再回去。
她知道瞒不了太久,所以一番纠结后,她决定今晚去医院跟她舅商量,干脆就跟她舅妈和表弟坦白了,大不了她去租个房子,让她舅妈和表弟来市里先住着,不但大家能在一起,也不用再麻烦杜眉。
打定好了主意,她就盼着早点下班。
而就在这时,一名背着旅行包的男子突然来到他们公司前台,说是要找他们‘莫总’。
方圆面带微笑的回道他,“先生,您可能搞错了,我们公司没有‘莫总’这个人。”
男人一身黑色运动装,脸上一副大黑墨镜再加一黑色大口罩,连眉毛都被遮得严严实实,乍一看,异常另类。
除了装扮显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外,男人的脾气还特别不好,说话口气特别冲,“这里不是佳宇吗?我就找你们莫总,赶紧的,带我去见他!”
方圆依然微笑着解释,“先生,我们这里是嘉誉,可是真的没有你要找的‘莫总’。”
男人一掌拍在前台桌面上,很是不满她,“你敢说没有?”墨镜下的眸光狠狠的瞪着她,随即他摸出手机,又拽又不屑的念叨,“我看你是没见过你们老板!”
拨出某人的号,响了好几声才接通,不等电话里的人开口,他暴躁的先开口,“大白,你现在在哪?赶紧给我出现,我被你的前台给气死了!”
他等着电话里的男人开口,可等了好几秒,电话里都没声音。
他把手机拿下一看,顿时气得把手机往桌台上拍了好几下,嘴里还爆起了粗话,“操!该死的居然没电了!”
他都忘了,自己躲狗仔躲了一整天,压根就没顾上给手机和充电宝充电!
下了飞机后,他直接打车赶过来,连酒店都没定。
这次来圣江,他除了要躲狗仔外,还要躲他老妈,所以连助理都没带一个。一上出租车他就给司机说直接到佳宇,司机是带他来了,可没想到在前台这里居然被一个丫头给拦住了。
虐待完手机,他又瞪着面前这个‘不懂事’的女孩,一副拽到不行的口气,“你是不是新来的?我跟你说,耽误我时间你可赔不起!赶紧的,给你们莫总打电话,再废话小心我让他炒了你!”
他一系列言行方圆都看在眼中,本来还礼貌的微笑此刻已经没有了,圆圆的小脸都拉长了,也失去了耐心,“先生,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你要找的莫总,如果你再无理取闹,我可通知保安了。”
男人一听,口罩下突然发出一阵冷笑,“哟呵,看不出来,你这丫头还挺有个性的,不错不错,大白的人,就是跟他一个德性。”他说着话,高大的身子斜靠着前台桌面,墨镜下的眸子把女孩从头打量了一遍,片刻之后,他突然抬了抬下巴,竟邪气的问道,“小丫头,成年没有?如果成年了,要不要考虑做我的女人?小爷我看你长得还不错,勉强可以收了你,你放心,做了小爷女人,保管你下辈子衣食无忧,再不用帮人打工了。”
随着他不要脸的话,方圆脸蛋唰唰的变黑。
如果是陌生人的搭讪,她还能微笑应付,可面前这个全身武装的男人,不但言行举止怪异,还这样赤果果的调戏她。
试问,她能给好脸?
别看她娃娃脸像一个未成年,那黑漆漆的眼眸瞪大起来也有几分凶悍,“先生,麻烦你说话放尊重点!”
男人推了推墨镜,像是见到什么稀奇玩意儿一样,笑得更邪肆,“哟,还是个小辣椒啊?不过讲真的,小爷还挺好你这种类型的,要不要跟小爷约一个?正好小爷还没订酒店,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去?”
他嚣张又邪气的态度让方圆更气,恨不得给这流氓一耳光。可是他们之间又隔着一张桌台,她气恼不已,一下子失去理智,抓起桌台上某物品就朝他砸了过去,“流氓,滚远些!”
“啪!”
男人下意识的躲了过去,并未被砸中。
可看着摔在地上的东西,顿时翻脸,当即爆粗低吼,“该死的,你敢摔我手机!”
方圆也傻眼了。
她只是想用怒火逼走这个存心找事的痞子,哪里知道随手这么一抓,没有抓到笔筒和计算器那些东西,而是把他手机当武器用了……
…。
吃完饭,楚心琪给儿子送水果去,却发现冷封也在儿子房里。一大一小,正玩游戏起劲儿呢。
她脸色微变。
如果没有今天的事,她对冷封绝对信任。可明知冷封私心里‘有鬼’,这让她还怎么信任?先不说他究竟有什么私心和目的,万一他觉得想要的东西无望了,会不会失去理智报复莫翎白?
大人之间有恩怨矛盾无可厚非,但要是他变态把手爪伸向孩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