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得了,头上长个包,快成精了。”
“老人说蛇长包就是要成龙哪。”
赫家三大家长看得瞠目结舌。
“噫,这是石棺,那盏是不是长明灯?”
“爷爷厉害,一眼看到啦,那盏长明灯被蟒蛇扫落砸灭了,带回来送去历史学家和考古专家手里研究。”
“不得了,这么大的家伙你们是怎么制服的?不是说枪打不穿吗?”
“不是我们干掉的,是小丫头和他的一位朋友两人在前一天动用神奇力量让蟒沉睡,我们去到它洞穴它还没醒,后来小丫头和她的道友设了困龙阵困住大蟒,用法宝破除大蛇要害,费好大的力气才杀死它,小豆芽菜腰椎被蟒蛇击中,现在还在重伤中。这蛇是小姑娘和她朋友消灭的,所有宝贝也归他们所有,小丫头分了点蟒血和蟒胆给我,说能延年益寿。”
“巨蟒成精了吧,所以必须杀死它。”
“嗯,情况非常复杂,牵扯到太多原因,小丫头说只能除掉,不除它等化蛟之日会引发水灾,造成无数死伤。”
“那你还等什么,快把好东西献出来,就那么点,我一口喝光都不够寒牙缝。”
“我的爸啊,这个不是说喝就喝的,喝多了会出人命哪,只能喝一滴。喝完酒就去躺着,任身体自由吸引。”
赫蓝之狂汗,在小杯里倒白酒,拿消过毒的注射器抽取蟒血滴在小酒杯里各滴一滴,在另一杯里滴蟒胆汁。
“臭小子,你什么时候把施教官家的小闺女带回来让我赏几眼。”
“爷爷,很快了,等小豆芽菜跟小榕玩掰了,我把小丫头拐回来给你们。”
“你哄我呢,施教官护犊子护得紧,哪会掰。”
“小榕不跟小闺女掰,小丫头不太买帐,小家伙想掰就会掰的,我等着他们玩掰了,把小家伙抢过来。”
“不掰也可以抢啊。”
“没玩掰抢不过小榕。”
“出息!”
“没办法,你孙子我从小到大就没赢过小榕,再说,小榕是我媳妇儿嘛,我当然也得让着点儿。”
“扯犊子。”
“嘻嘻,这是你们帮我订下的小媳妇,怎么能说是我扯犊子,别瞪别瞪,赶紧喝酒,明天起来保管你们年青年好几岁。”
赫爷爷和赫爸爸赫妈妈也真的不继续追着孩子问什么,赶紧喝酒。
“好烈!”
“好苦!”
三大家长一口饮尽百年难遇的药酒,刹时变色,忙倒白酒洗小酒杯,把沾杯底的一点痕迹也给冲洗下来再一口喝掉。
三人啥也不说了,站起来逃跑式的各自回房,逃得格外的快速。
“……”
赫蓝之死死的抑着笑,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故意的,小豆芽菜和那位候小青年说蟒血性烈,喝下去可能会有灼烧感,浑身会烫,忍忍就好,他们建议回房间后再喝,喝了倒下躺着。
当医生整自家人时,施教官也冲了一杯胆汁酒给兰姨。
“我也有份?”
兰姨惊喜得眉眼飞扬,满面红光。
“你的小闺女孝敬你的,蟒油也是小闺女给你抹手用,防冻疮。小闺女还分了杨老一份,当作中秋礼物。”
“哎哟,我的小闺女真是贴心小棉袄,还是闺女好啊,男娃子们一点也不体贴。”
狄朝海默,老妈啊,你不是说男人当以家国天下为重么,怎么现在又说我们不体贴不细心了?
“兰姨,你现在有小闺女啦,不用羡慕别人。”
“嗯嗯,小闺女是我的,你们两个给我好好护着,不许委屈我的小闺女。”
“是是!”
冷面神连连称是,小闺女是自家的,他哪舍得委屈小闺女,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舍得让小丫头受委屈。
小闺女孝敬好东西,兰姨满心欢喜,端起蓝幽幽的蟒胆汁,像喝琼桨玉液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啜。
狄朝海一颗心提得高高的,不苦?
施华榕满心震撼,兰姨不怕苦?人说苦如黄莲,蟒胆汁比黄莲还苦,鬼蟒活了几百年,胆汁也是缩浓几百年的精华,沾一点在嘴里令味觉在两小时尝不出其他味道。
他偿过一点,只有一个感觉——苦,真的很苦很苦,比他曾经尝过的各种苦味还苦好几倍。
人说心甜,吃什么都甜,心情才是世上最好的良药,兰姨心里欢喜,甜滋滋的,哪怕喝蟒胆酒也不觉苦。
喝一口,先是苦的,再之整个口腔凉凉的,那凉意自喉咙落进胃部,胃部也是凉的,但,那凉意持续几秒便被灼烫感所取代。
胃灼灼的,喉咙也灼烧起来,当下一口胆酒饮下,正好可以浇灭先前的灼烧感,再之灼烧感再生,整个人热烘烘的。
啜一小口再啜一小口,兰姨沉浸在那种反复凉凉灼烧的过程里,当作享受般的品尝,喝完一杯,拿酒涮涮杯,再喝下去。
“兰姨,不苦?”
“有点点苦,还可以接受。我睡觉去,你们随意。”苦是很苦,不过这是小闺女孝敬的东西,再苦也是甜的。
兰姨面上浮出红晕,慢慢站起来,淡定的去睡觉。
冷面神和狄警卫面面相视,等兰姨回房,两人也关灯上楼。
施华榕回卧房,宽宽的床中间拱起一团,凑近一看,穿秋装睡衣的小丫头整个人缩在被子里,蜷缩成团,像颗小球,他想把小家伙放平躺,摸到小丫头的小手,凉冰冰的,小身子也凉凉的。
怎么这么凉?
他的大手顿了顿,忙去找一件柔软的睡袍换上,揭开被子钻进去,关上灯,轻手轻脚的把小丫头搂进怀里,把她的小手放自己腋窝下焐。
小姑娘睡得晕乎乎的,意识不清醒,感觉却是灵敏的很,有热源靠近,小身子拱几下,钻进男人热烘烘的怀抱里,两只脚也贴在他腿上吸取热量,像只小八爪鱼粘在煞星身上,于是,她满意了,也睡得安稳。
唉-
冷面神幽幽的叹气,小闺女醒着的时候像只小刺猬,坚决的嫌弃他,不喜欢他靠近,不需要他关心,睡着了,冷了便需要他,也不嫌弃他肉硬硌人,小丫头想要他的时候亲近一下,不需要的时候不理,想扔就扔,标准的过河拆桥,好没良心。
饶是如此,他还是舍不得不管她,心疼的把小身子搂得更紧些,掖好被角,以下巴抵在小丫头头顶,满足的合上眸子,小闺女睡着没嫌弃他就好,白天不理就不理吧,反正被自家小闺女嫌弃又不丢人。
秋夜微冷,夜深人静,鸡犬睡了,连秋蛰也懒得鸣叫。
静宓的深夜,响起轻微的痛哼声。
嚯,黑夜里一双眸子眼开,射出幽亮的光芒,紧随着“啪”的轻响,瞬间灯亮。
电灯照亮房间。
惊醒过来的施华榕,快速揭开被角,怀里的小丫头额头尽是汗,一手揪着他的衣服,一手捂着她的肚子,小脸痛苦的纠成一团。
“丫头,丫头,怎么啦?”
慌,心慌,施华榕慌得几近不能呼吸,大手有点抖,小心翼翼把瑟瑟发抖的小身子放平,一只大手覆盖上小家伙的小肚皮。
“痛!”
曲七月痛得满头大汗,翻过身侧躺,抱成一团。
痛经,女人无法明言的痛苦。
她也不知道几时开始痛的,等有感知已痛得痉挛,满眼昏发,只隐约见到灯光还有一张模糊的脸,她也不知那是谁,也没力气去想,只想抱住肚子以减轻痛苦。
痛经不是病,痛起来要人命。
曲七月以前也痛经,在严重的几次症状之后,罗奶奶带她去看了中医,服药调理几个疗程便见好转,只要不在经期剧烈运动和受凉中暑,稍稍保养的好每次意思意思的发作几下,不会痛得死去活来。
这次大约是因身体接二连三受创击,体质变弱,积有淤血,血量不足,经络不畅通,不仅乱了时间,痛经症状也再次复发。
小腹一阵一阵的绞痛,曲七月痛得冷汗热汗齐流,蜷抱成团,紧紧的按住肚子。
“丫……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