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苏晨接受疯医的治疗时,坐在钥王府正厅的公冶晟得到苏晨和暗尘相处的详细资料。当他看见苏晨和暗尘孤男寡女地住了几夜时,他一掌拍在桌子上,把好好的桌子变成废木。
“严密搜查那个男人,本王要让他生不如死。”公冶晟冷冷地说道。
“王爷放心,他一直在我们的监视当中,我们不会让他跑掉的。”左右暗卫垂着头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出去吧!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本王。”公冶晟挥了挥手,把左右暗卫遣了出去。他最近公务繁忙,暂时没有时间理会那个数次背叛他的女人。
那个女人现在应该觉得松了一口气吧?她以为他会这么轻松地放过她吗?她有胆打昏他,还在那样的场景,他岂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?不过看在她身体里蕴含的剧毒的面子上,他让她过几天安乐日子。只要疯医找到剧毒的解方,解开迁君的心结,到时候他再找那个女人算帐。
管家走进大厅,看见公冶晟扬起恶魔般的微笑。他打了一个冷颤,心想这个表情真的不适合他伟大英明的钥王爷,请王爷殿下继续保持他冷酷的俊颜吧!
“王爷,马车已经准备好了。”管家说道。
“白菊呢?”白色菊花,她的最爱,每年的今天必须准备,否则他于心难安。
“也准备好了,请王爷放心。”管家心疼地看着公冶晟,说道:“她一定喜欢。”
“嗯。”公冶晟站起来,与管家擦身而过,然后轻声地说了一句话。
当管家听见公冶晟说出的话时,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,眼泪止也止不住。
因为,王爷对他说……谢谢。
他明白这句话代表的含义,也知道这是王爷对他忠诚的肯定。他可以很自豪地说,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钥王爷所有秘密的人。普天之下,再没有一个人能够让钥王爷如此信任,包括迁君公子和宫公子。
公冶晟闭着眼睛,街道上的喧闹声传入他的耳内。平时习惯乘马,但是今天破例坐车,只因他的宝马在那里闹脾气。公冶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胭脂宝马,否则他乖顺的宝马不会忤逆他。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,因为在他的眼中,他的宝马不是工具,而是他最忠实的伙伴。
“吁!”车夫制止马匹,掀开帘子对公冶晟说道:“王爷,皇宫到了。”
公冶晟淡淡地应了一声,掀开帘子,抬头看见巍峨的宫墙。他扯了扯嘴角,回到马车里面,淡道:“驾进去。”
车夫讶异地看着公冶晟,颤抖地说道:“王爷,皇宫内不允许马匹驾入。”
“这是马车,不是马匹,有什么干系?”公冶晟冷笑地说道。
“这……”车夫垂头不语,只能在心中嘀咕。这不是强词夺理吗?
车夫只是普通人,哪怕知道前面是龙潭虎穴,只要主子有令,他也必须冲过去。因此,车夫明知道此时正在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,仍然没有拒绝的余地。
“里面是什么人?不能驾车进入皇宫,这是规矩,你不知道吗?”守在大门口的禁卫军斥道。
车夫已经霍出去了,挥了一个马鞭子,恼道:“大胆奴才,竟敢惊扰钥王大驾,你不要命了吗?”
禁卫军没有想到马车里面的人是钥王爷。他可是皇朝第一位不能得罪的人,这是前辈们给他的忠告。不过朝廷有规矩,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钥王驾着马车进去而不管吧?如果顺从钥王,就是对皇帝不忠。如果忤逆钥王,他的小命也活不长了。
怎么办呢?左右为难啊!
“对不起对不起,他是新人,惊扰王爷大驾真是罪该万死。”禁卫军队长赶过来谄媚地说道。
“管好你的人,不要再让王爷生气,否则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。”车夫挥了一个马鞭子,驾着马车驶进皇宫。
整个皇宫太监无数,但是皇帝独宠章成文章公公。如果不是他容貌丑陋,必定会流传一些污秽的流言出来中伤那个神秘的皇帝。
章成文拿着拂尘,神色平静地等在议政殿门口。公冶晟有的时候看不透这个神秘的公公,因为他来路神秘,身份神秘,身手神秘,以及心思让人捉摸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