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勾引?”她的思想还能再龌龊点么?风瑾墨无力扶额,他明明只是想问她是否心里已有猜测,为什么她总能把严肃的话题搅合得让人哭笑不得?
“总之,你离我远点。”上官若愚搓了搓被他的呼吸扰得发麻的颈部,谢绝他的再次靠近。
南宫归玉狐疑的看了眼貌似不像是情侣的二人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好,”风瑾墨只当没看见她防狼的表情,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:“还用再问吗?”
“不用了。”上官若愚罢罢手,“他的话是真是假,还需要证据来证明,再这之前,他依旧是犯罪嫌疑人。”
就算她对这位二皇子心有不忍,但事实就是事实,她绝不会玩偏袒的那一套。
南宫无忧并没流露出任何的失望,仿佛她的结论,他早就猜到。
“不行了,真心好困,我要先回去补眠。”既然见过了嫌疑犯,又问过了整件事的经过,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完成得差不多。
“这就回去?”她难道不是该日以继夜的调查案子吗?
“不然呢?留在这里喝风?”上官若愚白了他一眼,“下一步,是证实死者在临死前遭遇过的事,太子殿下,我要等你的答案才能进行接下来的调查。”
她抬起手,轻轻拍了拍风瑾墨的肩膀,示意他有闲情逸致管自己打算做什么,还不如考虑考虑解剖尸体的提议。
果然,在她这句话后,风瑾墨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,立即绷紧。
上官若愚全然没有要留下来做知心姐姐的想法,打着哈欠,往牢房外走。
“让让。”堵在门口的男人,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,她像是挥苍蝇似的,挥动着双手,试图将他赶走。
南宫归玉很不满她这毫无尊卑的动作,但最终也没说什么,只冷哼了一声,就让出一条道来。
“哼什么哼?小心眼的男人。”上官若愚低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你说谁!”身负内力的某皇子,不可能没听到她的话,一张脸又黑了几分。
“谁应说谁,三皇子,你成天黑着一张脸,不觉得难受么?继续下去,民女真的很担心你会提前衰老,发展为黑面神,为了您老的身体着想,需要介绍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,替你做治疗么?”她恶趣味的笑着问道,脸上的戏谑和嘲讽,毫不掩饰。
“不必。”话语像是从牙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,格外冷硬。
上官若愚特无奈的耸耸肩膀:“好吧,当民女没说。”
臭脸真心是一种病,得治啊。
见到南宫归玉吃瘪,南宫无忧心里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,他这从小顺风顺水的皇弟,竟也有在一个女人面前丢分的时候么?
她究竟有何本事,竟能让一国太子,一国皇子,因她而变得不一样?
没有人知道,好奇是爱情出现的前兆。
离开幽暗的天牢,明媚的阳光从头顶上倾泻下来,光晕耀眼,上官若愚抬起胳膊,遮挡住这刺目的日光,“艾玛,我果然是适合生活在太阳下的阳光生物。”
看见阳光她的心情比刚才好了一倍有木有?
嘴里哼着神曲忐忑,迈开步伐,特风骚的往驿站的方向走去。
如魔音般的歌谣,让路过她身侧的百姓,吓得花容失色,一个个犹如看疯子似的看着她,如果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精神病院,肯定会怀疑,这女人是刚从里面被放出来的。
回到驿站,迎接她的,是浑身释放怨气的儿女,就连最懂事,最乖巧的面瘫儿子,此刻也端坐在大厅的椅子上,用一双满是幽怨的眼睛,瞪着她,更别提开始水漫金山的上官铃了。
一滴冷汗无声的从她的额角滑落下来,尼玛!她玩得太愉快,完全忘记时间了。
“咳,你们睡醒了么?”上官若愚尴尬的咳嗽一声,借此来掩饰内心的心虚。
“娘亲,你究竟把漂亮哥哥骗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上官铃咻地扑到她的怀里,一开口,立马让上官若愚心里那点自责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敢情自己的失踪,没让女儿担心,反倒是害怕自己把金主给弄没了?
嘴角微微抖了抖:“小铃啊,你难道就只关心漂亮哥哥吗?”
她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,挤出几滴眼泪,无声哽咽。
上官铃后悔得不得了,嘤嘤嘤,她说错话了!肿么办!
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上官白,在上官铃幼小的心灵里,只要碰到没办法解决的难题,找老哥绝对有用。
“不会说话就别说话。”上官白恨其不争的瞪着自己的蠢妹妹,然后,走到上官若愚身旁,踮着脚,学着大人的样子,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:“娘亲,妹妹一向很蠢的,又不会说话,你别把她的蠢话放在心上,我和妹妹很担心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