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澜渊耸了耸肩,不以为然道:“既然他别有用心,那么我自然要看看,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?”
木正霖恍然大悟:“原来太子是想欲擒故纵,等丞相露出破绽。”
苍澜渊点头不语,这事其实昨天的那个宫女想引诱自己开始,他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,与其忍让,不如主动的出击,故意露出破绽。
木清漓也深深的舒口气,他也觉得宫中的暴风雨就要来了。
从宫***来,木清漓并没有和木正霖一起回府,而是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。
木清漓站立在曹府门前,心中同样迟疑不定。
那一日匆匆离开,他只想着给姝晴几日冷静一下,可他安排在暗中保护姝晴的人却传来消息,说那一日后姝晴便卧床不起,这让木清漓顿时寝食难安。
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她,可是在曹府门前他却有所迟疑,他实在不知道,如果姝晴再一次提及小丘的身份自己该怎么回答。
就在此时,突然一顶官轿从他身边掠过,他还来不及回过神,已经听到轿子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停轿。”
木清漓微微后退一步。
曹大人已经黑着一张脸掀了帘子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我说这不是木少将军吗?你这太子爷身边的大红人,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我小小的曹府?”
木清漓暗暗咬牙,他敬重曹大人是姝晴的父亲平日里同朝为臣,多多忍让,没想到这个曹大人如今跟了宁丞相后,脾气秉性变了不少,就连说话也变得刻薄起来。
“曹大人真是取笑了,我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侍从罢了,怎敢以太子身边的红人自居?倒是曹大人您最近似乎与宁丞相走的比较近吧?”木清漓硬生生地扯出一记笑容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曹大人脸色微变,却不甘示弱地回道:“这宁丞相与我俱是出生微寒,相互之间的关系自然比起木将军这样的世家子弟不同。”
“原来曹大人竟觉得出身这般重要?”木清漓幽幽地说道。
曹大人明显一愣。
木清漓欠了欠身子,真意说道:“曹大人,这朝堂之上本就是立场各不相同,清漓自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,亦不愿改变自己的信念,我想曹大人亦是如此吧?只是今日清漓在此恳求曹大人一件事,不管我们只是各位自主罢了,姝晴是无辜的,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。”
“哈哈,好好好……”
曹大人突然冷笑,大声连叫三个好字后,反问道:“木少将军说的很好,只是老夫却不太明白,既然木将军口口声声说不想看到姝晴受到伤害,那如今她怎会卧床不起?”
“我……”木清漓一时语塞。
“木少将军怎么不回答了?是不想回答?还是根本就是心虚说不出口。”曹大人咄咄逼人地追问。
木清漓却只能咬紧牙关,沉默不语。
见他不说,曹大人倒也不再追问,只是冷哼一声下了逐客令:“既然木少将军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了,又何须与老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,请少将军还是早点回府吧。”
说完,曹大人拂袖入轿。
“我要见姝晴。”木清漓着急地说道。
隔着帘子,曹大人冷冷地丢下一句:“木少将军如果非要逼死姝晴的话,尽管去见。”
这话一出,木清漓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。
再回过神来,曹大人的轿子已经径自进出了,“嘭”随后一声重重的关门声。木清漓心中虽然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心上人,可眼下这曹大人定然对他有所防备,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改日再来。
就在他转身欲要离开的时候,突然一个疾步的身影从他的视线中一闪而过。
黑斗笠?
虽说只是匆匆一瞥,但他可以肯定这个身影,分明就是那日潜入白马寺之人,木清漓顿时觉得眼前一亮,目光追随过去,那个人已经朝曹府后门的方向绕了过去。
难道此人与曹大人有所关联?
他不敢迟疑,悄然尾随而去,黑斗笠之人果然在曹府后门四下张望了一番,在确定没有看到其他人后,从后门进去了,并未被阻拦,看来这是有意为之的。
这一幕都落在不远处,蹲守在另一处屋顶的木清漓眼中,等那个黑斗笠人进入府中以后,木清漓也悄无声息地跳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