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楚这下连推脱都不敢了，只好把地址报给他。

出去时，林小沫还在放声高歌，她倒了杯水过去，“孩子，歇会。”

林小沫接过来喝，却不想歇，接着唱。

楚楚和她说了顾凡琛打电话来的事，林小沫哼了一声，走吧走吧，你们都走好了，我一个人也可以玩！

然后，李楚楚这没出息的这怂的，真的没良心的走了。

白秋凉自然也没让她再闹腾下去，又不放心她一个人，便拦了车送她。

路上，小沫接到了一个电话，当时她醉醺醺的，也没看来电显示，一节听就是大声吼，“有屁快放！”

正在她家楼下的何默言皱了皱眉，显然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吼，而且电话里头那女孩，从来都是对他小声说话的，这可好，直接吼上了。

可他也没什么情绪，只是声音更刻意被压得冷漠了些，“你没在家？”

林小沫依旧没酒醒，而且听到是何默言的声音，还以为是出现幻听了，对这样没出息的自己，林小沫感到非常生气，于是又对那边开大嗓，“老娘在哪关你什么事，我高兴在哪在哪！”

他脸色更冰冷了，“你喝酒了？”

“我喝没喝酒又关你什么事！你滚！”

电话那头连呼吸都变得冰冷了，“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
她哈哈大笑，“何默言嘛！哈哈哈，我当然知道你是何默言啊，何默言我告诉你，老娘！从今天，不，从明天开始好了，从明天开始，我再也不会喜欢你再也不会缠着你不放了，哈哈哈，你是不是好高兴啊，我也好高兴！”

她笑着笑着，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
电话那边的何默言彻底把空气结成冰了，不再听她耍酒疯下去，冷冷地挂断电话，末了，又冷冷地抬眼看了一眼楼上那始终没开灯的窗，再冷冷的哼了一声，转身就走。

前阵子还说什么今天要给他个惊喜，他在学校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她来找自己闹自己，晚上了又担心她，便去她家楼下等着，等了一晚上也没见她来个电话，别扭了半天，何默言便自己打过去了，她倒好，忘了之前跟他说的话不说，还跟他说那些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