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宁侯府书房,再过几日便小登科做新郎官的岳宁侯此时脸的愁容,烦躁的用扇子柄敲打着脑袋。
“本侯百万两砸进去,但是少了一些必须的,该死该死你是怎么办事的?本侯的吩咐,你竟敢推脱?”
“主子,奴才该死。”
扑通,扑通,两名管事模样的人跪在岳宁侯面前,岳宁侯当时身处江南,还要取信二皇子,因此他将购买货物的事情好给了手下的管事,结果他们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,岳宁侯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四处说,一切只能偷偷的进行,如今弄得不上不下的局面,得全功劳是不成了,岳宁侯略有几分的遗憾。
“侯爷,府门外有人送信,将书信交给门房说了一句丁家来人就走了。”
如果是旁人门房当然不会来惊动岳宁侯,可丁家小姐即将成为侯府的夫人,他们不敢大意,一旦耽搁了,新夫人进门追究起来,他们吃不了兜着走,因此门房的管事才来回禀岳宁侯,如果是谁调戏他们,大不了挨侯爷一顿骂,呈交信件也是他们的差事
岳宁侯正烦着,但他对丁家还是很重视的,因同丁敏的婚事推迟,对丁家他也着一分的愧疚,虽然信函走的不是正常渠道,但岳宁侯耐着性子说:“送进来。”
拆开信封,岳宁侯闻到除了墨香之外,还有一抹的花香¨是丁敏?信件的纸张是簪花纸,专门给勋贵小姐们用的,可以独特的在纸张下角印上喜欢的花朵,岳宁侯先是扫了一眼边角,蔷薇,带刺很容易存活的蔷薇。
蔷薇同丁敏不搭,岳宁侯判定不是丁敏的写的,入目的是清秀的字体,落笔间藏锋·有行云流水之感。岳宁侯看完了书信,他的目光不在十五万两的银子上,而是放在最后一句,
‘私以为三姐夫应当谨慎·奇货可居者,亦有孤注一掷,非命之所为。借他人之力可使得侯府在京城立足,然百年荣耀,光耀门楣,始终落在侯府自身之上,储君之争乃国之大齤事·唯陛下可决。形式多凶,万望三姐夫保重。,
岳宁侯陷入了沉思,在他清醒过来的时候,连忙将被他弄皱的信纸抹平,又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,对丁柔能猜透一切,他十分的欣赏,也有些羡慕尹承善起来·有此贤妻辅佐,何愁大齤事不成,如果这次有丁柔这样的人在京城坐镇·他又怎么会被丁柔钻了空子,“丁家小姐应该是个个不凡的吧。
也许他的妻子丁敏也有丁柔的才智,对丁敏是不是处子,是不是算计过他,岳宁侯少了一分的在意,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岳宁侯走得是商途,比读书的士大夫在观念上更开放一些,一直是岳宁侯管着一大家子人,家族的重担压在他一人的肩头·虽然嫡妻帮他料理府里的事情,他对嫡妻也是敬重的,但总觉得少了什么。
如果丁敏能帮着他一起分担,提点他遗漏之处,岳宁侯愿意全心全意的对待丁敏。”一会你拿二十万两银票去城北货仓提货,随后运抵江南。”
管事有些为难·提醒一声:“二十万两是不是太¨”
“不多,冲她最后写的这句提醒,二十万两就值得。”
岳宁侯反思二皇子值不值得他一头扎进去,丁柔提醒了他,能否重振开国第一侯府,依靠得是他,将宝都压在二皇子身上,非上策,争夺储君之位尚未明朗,岳宁侯确实不应该这么早下齤注,百万两银子也没算白用,换得二皇子的好感,岳宁侯在京城算是彻底的站稳了脚跟,此后岳宁侯摸着下巴的胡须,“本侯已经回到京城,看清楚了再说。”
“把那套本侯从南阳带来的钻石首饰”岳宁侯停住了口,送姨妹首饰太招惹是非了,丁柔也不会要,没准还会大骂自己一顿,“作为给丁三小姐的聘礼,送去丁府。”
“侯爷对新夫人真真是体贴,那套首饰整个京城都不多见呢。”
岳宁侯抚摸着信纸上的蔷薇,“只要她值得,本侯会给她应得的一切,在京城,单论财力,本侯不惧任何的勋贵重臣,或者那些几代积累下的江南豪族。”
一手交钱,一手提货,王妈妈咂舌的带着二十万两银子,以及岳宁侯府管事的感激,回到丁柔身边,佩服的说:“奴婢真真是服了主子。”
一叠银票交到丁柔手上,丁柔笑吟吟的说:“三姐夫真真是大方,多给了五万两,三姐姐也是个有福气的,三姐夫是个明白人。”
如果不是明白人,他不会多给银子,二皇子怕岳宁侯会远着一些,有了如此多的变数,是是二皇子登基,神仙也算不准了,如此才公平,丁柔收好了银票,如果将柳氏送来的银票还回去,没准柳氏会泪盈盈的赶过来。